“花陌靈,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宮牆內傳出花語嫣癲狂的笑聲,破天荒地讓花陌靈有些心慌,她攥緊自己的胸口,有些步履淩亂地離開了花語嫣的靈秀宮。
自靈秀宮出來,花陌靈便有些心神不寧。花語嫣的眼神裏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但究竟是什麼,她又想不通……
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還沒亮,絮兒便急匆匆地敲開了花陌靈的房門。
“小姐,小姐,上次那個雷將軍來了,說是有要事找你!”
花陌靈匆匆起身,穿好衣服來到大堂,卻看見了滿身是血的雷默!
“王妃,您快去王府救救我們王爺……”雷默隻來得及說完這一句,整個人便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劉順,備馬,我要去池親王府!”
花陌靈的心慌果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夜池暝出事了!
花陌靈查看了一下雷默的傷勢,發現隻是失血過多加上靈氣損耗嚴重,暫無大礙,於是囑咐劉順將雷默抬進馬車裏送回王府,自己則是快馬加鞭的先去了。
“夜池暝,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啊……
“夜池暝!”花陌靈一路將馬騎進了了池親王府,卻見池親王府內的仆人,正來來回回地從夜池暝的臥房裏搬出被染紅的血水!
花陌靈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扼住了一般,她艱難地移動著步子走進了夜池暝的臥室,心裏暗暗祈禱不要有事,卻還是讓她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一幕。
夜池暝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異化後銀色的頭發被血染得通紅,雙目緊閉,唇上毫無血色,胸口一直到腰間蜿蜒著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觸目驚心。
花陌靈被眼前這一幕生生地刺痛了眼睛。
“依老朽看,你們還是早些為王爺準備後事吧。”
被人從被窩裏抓來的太醫院院首搖頭歎了口氣,看著夜池暝白色的頭發,眼神曖昧不明。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花陌靈瞪著一雙猩紅的眼,拉住院首的胳膊,力氣之大竟讓院首動彈不得。
“王妃,老朽知道你是關心則亂,可是王爺他已經……已經沒有脈了啊!”
院首這一句話,又是將花陌靈打進了地獄。
院首趁著花陌靈愣神的工夫,踉踉蹌蹌地跑了。
花陌靈回過神來,從懷裏想要掏出什麼東西來,找了半天都沒有找見。
李嬸不忍地看著,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裏掉下來:“王妃,你找什麼?奴婢幫你找?”
“口水,久悠的口水呢?”花陌靈此時像是陷入了某種夢魘一般:“對,在我那邊藍色的袍子裏,李嬸,你等等我,我會治好阿暝的。”
李嬸淚流滿麵地點頭。
花陌靈衝出屋子,翻身上馬,然後一路飛奔回了丞相府,找到了久悠的口水後,又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可是,這一次,久悠的口水沒有發揮任何功效。
花陌靈原本以為,隻要滴了久悠的口水,夜池暝身上的傷口就會愈合如初,但是她將又倒了一些在了夜池暝的傷口上,卻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