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
夜池暝也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但是,聲音驚動了昏迷的赤狐,它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對著花陌靈和夜池暝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齜著滿嘴的尖牙,仿佛想要以此來嚇退眼前的二人。
花陌靈卻是從自己的腰包裏掏出金瘡藥,撒了一點在手心,然後送到了赤狐的麵前,柔聲細語地安慰道:“金瘡藥,我想救你。”
花陌靈指了指赤狐的右側後腿上的傷口。
但是赤狐卻沒有有絲毫鬆懈的跡象。
“別怕,我是真的想救你。”
花陌靈伸出手去,想要抱起它,但那赤狐卻是瞪著一雙疲憊不堪的眼睛,情急之下衝著花陌靈吐出了一個火球!
火球的體積不算大,但是溫度卻不是鬧著玩的,花陌靈白皙的手背上愣是被燒出一個銅錢大小的傷口。
這下夜池暝卻是不幹了。
他雖然很想讓花陌靈收了這隻赤狐,但是一個襲擊主人的靈寵,要來也沒什麼用。
“不識好歹?那就命中注定做一條狐皮圍脖了!”
夜池暝森然的聲音響起,赤狐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它早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並不好惹,但是若是不加反抗便束手就擒,才是真真辱沒了自己赤狐的血統。
就在赤狐準備慷慨赴死的時候,花陌靈卻是攔住了夜池暝,然後將那瓶金瘡藥都留在了距離赤狐足足有半障遠的雪地上。
“山洞裏有兔肉,一會我放在洞口,你上了藥,便來吃點吧,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花陌靈並不將赤狐的敵意放在眼裏。
赤狐一族可以說是站在這片大陸靈獸屆頂端的物種了,何其難遇,雖然她也很想將它留在身邊,但她又不想去違背它的意願。
“這一帶許有不懷好意的人出沒,你小心。”
交代完最後一句話,花陌靈便讓夜池暝抱著自己,回了山洞。
而那個赤狐,顯然還處於一種文化打擊狀態。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不覬覦赤狐而舍得放走的人類麼?
夜池暝卻是回頭眼神凶惡地瞪了一眼那條不知好歹的畜生,抱著花陌靈回了山洞。
花陌靈又將夜池暝烤好的兔肉丟在了山洞口,這才和夜池暝和衣而臥。
第二天一大早,花陌靈是被鼻尖的瘙癢給弄醒的。
睜開眼睛一瞧,赫然是昨天晚上那隻受傷的赤狐,臥在了她的臉側,睡得十分安穩。
“倒是不怕死的。”
夜池暝被懷裏花陌靈的動作驚動醒,也看見了她臉側的赤狐,卻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他可是沒忘這個不識好歹的小畜生是怎麼傷害了他的靈兒的。
花陌靈坐起身來,輕手輕腳地查看了一下那赤狐的傷勢,赤狐也是被花陌靈這一通動作給擾醒了,用鼻子把金瘡藥的瓶子往花陌靈的跟前拱了拱。
“你是想讓我幫你上藥?”
赤狐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又將頭臥在了自己的爪子上,那樣子,分明就是默許了。
花陌靈卻是歡天喜地地倒出藥粉,輕輕地撒在了赤狐的傷口處,又撕下自己的一截裏衣,小心翼翼地包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