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圍觀拋繡球場麵的人太多,花陌靈未免九尾遭人覬覦,惹出不必要的事端,情急之下一把將九尾塞進了自己的胸口。
花陌靈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怎樣偷梁換柱的,但是可以肯定的人來人用了一種催眠的手法,將自己和周圍的人催眠後,用一個充氣人偶代替自己。
然後趁所有人都沉浸在被催眠的幻覺中時,將自己帶了出來。
花陌靈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塞進了一個麻袋裏,現在是被人扛在了肩上,或者說是被一隻野獸駝在了背上。
總之,是處在移動的狀態。
九尾抖了抖被壓的卷曲的毛發,想要用嘴裏噴出的火焰燒斷花陌靈手腳上的繩子,卻被花陌靈一把捏住了嘴巴。
然後……
九尾從耳朵裏和鼻孔裏冒出了兩團黑乎乎的蘑菇雲。
花陌靈淩厲著眼睛,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想燒死我嗎?你這頭笨狐狸!”
九尾齜著滿嘴的狐狸尖牙,對著花陌靈討好的笑了笑,又伸出爪子在花陌靈的手背上拍了拍,砸吧了兩下嘴,終於認命的開始撕咬那兩捆繩子。
想他堂堂赤狐一族的少主,竟然淪落到跟狗一樣咬繩子的下場……
被那些狐狸崽子知道了,他以後還如何服眾?
等到九尾在心裏默默閃過了那些狐狸崽子賊笑的臉,最後不知怎地浮現出了夜池暝那張冰山臉。
“不識好歹的畜生,等著變成狐狸圍脖吧!”
九尾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咬斷了繩子上的最後一點沒有咬斷的地方。
繩子剛剛被咬斷,花陌靈便覺得背著自己的人停了下來。
她急忙又一把把九尾塞進了胸口,然後閉著眼睛裝作睡著了。
等到那人把裝著花陌靈的麻袋的紮口打開,九尾從花陌靈的胸口一躍而起,上來便照著那人的麵門就是一抓。
“啊--”
男人吃痛,後退了幾步,花陌靈這才從麻袋裏站起了身子,九尾則是齜著滿嘴的獸齒,虎視眈眈,生怕那人會有下一步動作。
但是那人隻是擦了擦臉上被九尾撓出的血印,然後默不作聲的遞給花陌靈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救我。
花陌靈仔細打量了眼前這個男人:他渾身都罩在一個巨大的袍子下麵,花陌靈看不清他的臉,她也並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夜池暝在城樓下發現的那個人。
花陌靈低聲回應他:“讓我救你?你也該讓我知道你究竟是什麼病才好。”
打量四周,她發現這好像是一處荒廢的破廟,她後退了幾步,跟眼前的男人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那人好像思量再三,又猶豫再三,終於拿下了頭上的兜帽。
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
他的左半邊臉,是正常男人的模樣,但是右半邊臉,卻是活生生的半張青麵獸臉!上麵竟然還生長著道道鱗片狀的東西。
花陌靈眼神中的驚駭那人並不是沒有看到,但是花陌靈除了驚駭之外並沒有半分的厭惡和恐懼之感,這稍稍讓那人覺得有些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