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火鳳凰卻是沒有考慮到孩子的毒藥用量,但仍然嘴硬地解釋道:“不過是正常反應而已,不必過於擔心……”
“你娘子她……”
邪火鳳凰環顧四周,見即便孩子的情況已經如此之嚴重,但是卻並未見到他親娘的蹤影,是不是有些不太合常理?
“哼,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源兒受罪,你以為他娘的心情會很好麼?恐怕,已經將刀都磨好了!”
夜池暝的語氣十分不客氣,但是卻並未言明花陌靈究竟去了哪裏。
正當邪火鳳凰覺得事情不對,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帳篷的門突然被打開,花陌靈閃身,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了邪火鳳凰的脖頸之上。
“怎麼?找我?我夫君說的話,你沒聽到麼?”
花陌靈一路將速度提到了最高,但是卻仍然慢了邪火鳳凰一步,她本想裝作剛剛解完手的樣子進來,卻聽見了夜池暝的話。
於是,花陌靈眼疾手快地將路過帳篷門口的一個守衛腰間的匕首偷了過來,然後推開門,架在了邪火鳳凰的脖子上。
這麼一折騰,花陌靈本來還有些氣喘地的呼吸,也均勻了下來。
“別,別,我這就走,這就走。”
邪火鳳凰說著,將花陌靈的匕首從脖子上移開,然後迅速遠離了花陌靈三丈開外,又小心翼翼地帶上了房門。
“娘親你……”
夜思音剛想開口問花陌靈是不是拿到哥哥的解藥回來了,卻被夜池暝捂住了嘴巴。
夜思音有些生氣,但是看到花陌靈也緊跟著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夜思音這才明白,花陌靈昨天夜裏的離開是保密的,不能讓那個壞女人知道的,於是在夜池暝鬆開了自己的嘴巴以後,夜思音仍舊捂著自己的嘴巴。
花陌靈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跟夜池暝說道:“源兒醒了麼?”
夜池暝搖頭:“還沒有。”
花陌靈隨手將手邊的什麼東西扔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剛才我就應該殺了他!”
夜池暝卻勸道:“他是命定的魔王,你不能這樣做!”
花陌靈的語氣卻是十分生氣:“命定的又怎樣?遭天譴又怎樣?我好心好意幫他,他信不過我就算了,竟然給源兒下毒!”
花陌靈和夜池暝心照不宣的演著戲,嘴上是一副語氣,臉上卻是另外一副表情。
甚至,借著摔東西的空檔,花陌靈已經將煉製成功的避毒丹,喂到了夜思源的嘴裏。
現在,就是一邊演戲,一邊等著夜思源身上的藥效發作了。
邪火鳳凰,總有一天,源兒受的苦,我要你百倍償還!
眼看吵的差不多了,想要傳達的信息內容也已經全部說完了,花陌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用哭聲將這一段精彩紛呈的表演,畫上了句號。
聽見帳篷裏麵沒有了聲音,外麵被邪火鳳凰留下來監視的小獸,急吼吼地跑去跟邪火鳳凰交差了。
若是他猜得不假,邪火鳳凰很快就會推翻玄影的統治了,到時候,自己這個傳達過重要信息的通訊軍,自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