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娘親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夜思音雙手抱胸,氣鼓鼓地坐在了板凳上。
另一邊的夜思源雖然比夜思音的心智要成熟一點,但是此時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小小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線,昭示著他心中的不滿。
而花陌靈和夜池暝,卻是津津有味地小酌幾杯,聽著眼下他們吃飯的酒樓大堂裏,那個口若懸河的說書先生,在說著池親王的故事。
眼下,正巧說道夜池暝和花陌靈失蹤當日,從丞相府出來以後的情形。
“話說我們這位池親王妃,當真是生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將池親王迷得是團團轉,可就在出了自己娘家丞相府的大門以後,就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可是不得了啊……”
說書先生在下麵說的是唾沫橫飛,硬生生把花陌靈說成了一個被妖邪附身,毀他東盛大好河山的妖女。
而夜池暝則是由一代護佑東盛的戰神王爺,變成了一個沉迷女色,置江山社稷於不顧的紈絝王爺。
夜思音仰起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了看唇角含笑的花陌靈,又看了看另一邊始終噙著嘲諷的夜池暝,天真無邪的問道:
“娘親,爹爹,你們不生氣麼?”
花陌靈刮了一下自己愛女的小鼻子:“你相信他說的麼?”
夜思音急忙搖頭,梗直了脖頸回答道:“不信!音兒一個字都不信!”
雖然自己自出生後沒多久就沒有見過爹爹和娘親,但是自從找到了他們以後,他們就像是全天下最普通的爹娘一樣,疼愛她和哥哥。
娘親做的那些事,雖然她還不是能夠十分明白,但是她知道,娘親做的所有事,都不是為了她自己。
“那便無所謂了。世人所言,即便盡是謠傳,但總抵擋不過三人成虎,娘親和爹爹,心中清明,便也無所謂去爭論。”
花陌靈捏了捏夜思源的臉蛋,不希望他整日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而少了幾分童稚的天真。
夜池暝則是將凳子上的夜思音抱到了自己的懷中:“娘親說得對。爹爹希望你能心中清明,對這世間萬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不要輕易被旁人所言而左右。”
夜思音雖然隻能將爹爹和娘親的說法懂了個大概,但也明白爹爹和娘親斷然不會害她,所以將花陌靈和夜池暝的話都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但是……
花陌靈和夜池暝對視一眼,即便他們明白這不過是夜傾宇用來鞏固自己的王位而采取的政治舉措,目的就是為了瓦解夜池暝和花陌靈當年攏聚的人心。
即便如此,三人成虎,他們既然已經回來,便不能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不當言論,傳到他們孩子的耳中。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知道,本王又回來了!”
夜池暝的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笑,甚至感染了花陌靈。
本來他們還想著先行回去無情閣,再對回皇城之事另做打算。可是現在,恐怕計劃要改一改了。
夜池暝從酒樓的二樓,翻身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個說書先生的桌案上。
“何人在次造次!”
敢在京城之中這樣囂張地搬弄是非,必然是有幾分後台的。因此說書先生倒是十分硬氣的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