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思博的手指上,抹了白礬。”
花陌靈看見在院子裏跟著夜思源和夜思音一同練功的夜思博,說道。
秦妃點了點頭:“自他出生以後,我便將白礬隨身帶著,甚至在博兒懂事以後,還讓他也隨身帶著。”
“我還告訴他,若是遇到任何人有想要戳破他的手指取血的話,一定要偷著在指上抹好。”
夜思博的身世,是秦妃最大的軟肋,因此便也時時提防著,這才能在夜傾宇的手上,存活了這麼長的時間。
而且,秦妃最後打破茶杯的做法,也是為了銷毀證據,讓夜傾宇沒有反應的時間,亦不會去糾察到那茶碗的手腳。
秦妃走之前,花陌靈問她,這四個黑衣人她打算如何處置?雖然他們身上的傷暫時還不算致命,但若是不能得到及時的醫治,恐怕隻會比現在還要痛苦萬分的死去。
秦妃卻是麵無表情地,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竟是在四人的勃頸處劃了最為致命的一刀。
溫熱的鮮血噴出來,濺了秦妃一臉,她卻仍然是麵不改色。
花陌靈饒有興致地看著這樣的秦妃。
秦妃性格裏的倔強,花陌靈是深有體會的。但是這股子陰狠,卻很是讓她刮目相看了。
這四個人活著,對於秦妃來說,就是最大的累贅。
“如果是我,下一次,我不會自己出麵。”
花陌靈端起自己麵前的茶盞,幽幽地說道。
秦妃猛然回頭看她,卻見花陌靈的視線甚至並沒有從院中的幾個孩子的身上移開過半分。
“受教了。”
秦妃想要對花陌靈道謝,又不知從何說起,隻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跡,便離開了。
能說的,花陌靈都說盡了,能幫的,花陌靈也盡可能的幫了。她與秦妃之間,本就稱不上是什麼朋友關係,充其量不過是個盟友,都想至夜傾宇於死地。
但花陌靈留著夜傾宇還有用,卻是不能再讓秦妃這麼胡作非為下去了。
花陌靈害怕秦妃再做出什麼害人害己的傻事,所以硬是將去北海的計劃,生生地往後延了月餘。
在這期間,秦妃除了帶著夜思博常來花陌靈這裏坐坐,看夜思博練功外,倒是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了。
被派去監視秦妃的無情閣弟子,也沒有發現什麼反常的問題。
花陌靈這才安下了心,開始籌備去往北海的事宜。
這次去北海,花陌靈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她也一貫是這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的。
夜池暝也將這段時間從無情閣中調出的所有關於北海的資料,全部都整合到了一起,供花陌靈參考。
“你是說,這個袁澈,並非北海國人,但是還成為了北海國的攝政王?”
花陌靈對夜池暝這一說法抱有深深的懷疑。
若是異國人,在朝為官的話,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蠱惑皇帝的國師便到頭了,但是這個袁澈竟然能成為異姓攝政王,若是真的,恐怕這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夜傾宇也是皺緊了眉頭:“無情閣掌握的消息來說,這袁澈是在三年前流落到北海國的,得到了當時的女君青睞,被接到了宮中做了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