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殿主,已經連夜審問了傭兵工會的會長,隻是不管我們用上什麼樣的刑罰,他都表示自己並不知道那件事情。”
一個蒙著一隻眼睛的男人回答道。
花陌靈暗暗有些吃驚,他們說的傭兵工會的會長,恐怕就是那天要給花陌靈他們登記的劉忠吧?
花陌靈的心思還沒有轉完,就聽見凰悅似是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一個已經敗落了的傭兵工會裏麵還有這樣的硬骨頭。
去把抓到的其他傭兵帶到他麵前,他如果仍然硬著不說,就殺掉一個,若是還不說,就通通殺光好了!”
凰悅大手一揮,竟然是想出這麼陰毒的方法逼迫劉忠就範。
可是,他們到底想要從劉忠的口中問出什麼樣的話,竟然值得這樣大費周章?
那個獨眼的男人領了凰悅的命令,就走出了那個房間,花陌靈悄悄的跟了上去,隻見他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在對麵屋脊上的花陌靈,從獨眼男人推開門的縫隙裏,看見了裏麵渾身浴血的劉忠。
看見獨眼男人進來,劉忠似乎笑了一下,“我說過,我並不知道那個藥師,和那批藥丸的下落。”
獨眼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劉忠說出來的這句話,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為自己倒了杯茶,一派悠閑的模樣。
“劉會長,我們幽冥殿的手段你想必是已經領教過了,隻是我們實在也沒有想到,一個如此沒落的傭兵工會竟然還有你這樣的硬骨頭,想來,傳聞也是有虛有實的。”
獨眼男人的這句話,恐怕就是在嘲諷外界傳言的,有關劉忠當年是如何如何從外域戰場上逃出來的那些傳聞了吧。
劉忠滿是血汙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點笑容,“不錯,傳聞的確是有虛有實的,畢竟關於幽冥殿的傳聞,看來都是虛大於實的了。”
即便劉忠現在處於一種被動的地位,但是在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口舌之爭上,看起來卻像是不甘落於下風的。
獨眼男人聽見劉忠這麼說,也不惱,緩緩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折騰了一夜,沒想到劉會長竟然還是這樣精神十足的,不錯,隻是我希望你一會,還能夠笑得出來。”
獨眼男人拍了拍手,像是對自己的手下發出了什麼信號一般。
聲音剛落,就已經有人來拉開了大門,劉忠朝著外麵看去,隻見所有那些那日身在傭兵工會之中的傭兵,不管實力高低,現在竟然都在院子裏麵跪成了一排。
劉忠平淡無波的眼裏終於掀起了一絲波瀾,“你們想幹什麼?”
獨眼男人看似很滿意劉忠的這種反應。
“也沒什麼,隻是想問問劉會長,那名藥師的下落,和藥師工會入門考試的那些藥丸的下落,再不濟,那張用來作為考試的藥方,也勉強能夠讓我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