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靈看著這個在自己麵前裝聾作啞的女管事,心中冷笑連連。
那個倒在地上的小廝從自己的腦袋邊上撿起來花陌靈扔在他身上的令牌,瞬間便被嚇沒了三魂七魄。
這個令牌他認識,這可是他當初來這芙蓉閣看門的時候,他姐曾經拿過畫著這個令牌的圖樣在他麵前三令五申的告誡他,拿著這塊令牌的人他們不能惹,也根本惹不起。
看見拿著這塊令牌的人,不論是男是女,都要第一時間把他們當成是祖宗一般供起來。
小廝躡手躡腳地從地上爬起來,拉著女管事的衣袖,小聲的說,“姐,姐,他們有這個……”
剛才的夜池暝那一腳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這小廝額頭的汗珠,都是被自己活生生的給嚇出來的。
女人卻是狠狠地踩了一下這個小廝的腳,然後又用一種相當淩厲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那樣子看上去竟然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眼。
小廝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一時著急,他忘了,他姐曾經耳提麵命的警告過他,在芙蓉閣的地界上,不許暴露他們之間的關係。
女人默默地瞥了一眼那塊令牌,眸光中閃過了一絲不可思議。
花陌靈也是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出來竟然都不問問青紅皂白的就替這個小廝道了歉,原來他們竟然是姐弟的關係。
想必比起這個看門小廝,這個女管事倒是更加能夠看出來花陌靈和夜池暝的身份是非富即貴的,即便他們身上那身流雲錦的衣裳早就被脫下來換洗了。
身上的衣服舊是舊了些,但是卻壓不住他們夫妻兩個滔天的貴氣。
特別是夜池暝,夜池暝的眉間縈繞著點點帝王之氣,這可是無論如何都模仿不來的。
女管事咬了咬牙,心頭下了一個決定。
“真是世道變了,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冒充我們芙蓉閣的閣主了……這位夫人,登門就是客,我芙蓉閣不與夫人計較門板的賠償,也請夫人見好就收,速速離開吧。”
說完,竟是默默地把那塊令牌偷偷藏到了自己的袖口中,看樣子是想要打定主意死不承認了。
花陌靈冷笑了一聲,青藤出手,立刻便纏住了這個女管事的手腕,“看芙蓉閣倒真的是敗落了,堂堂分閣的管事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雞鳴狗盜,顛倒是非之事。
也不知梓承當年是如何選的人。”
花陌靈沒有給她留下半分的人情,但那女管事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神態自若地想要掙脫花陌靈手中的青藤。
她能夠輕而易舉地查探到花陌靈的修為不過是將神中期而已,而自己可是在不久前剛剛晉升到了將神後期,不過短短中後期的差距,可是在實力的壓製上,卻是絕對的。
找到花陌靈青藤纏繞的薄弱點,女管事心念一動,眸光深處劃過一道勢在必得的光芒。
隻是,女管事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夜池暝的青峰劍卻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飄到了這個女管事的眉心,動作之快,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