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靈分明就連藥宗和這個赤炎真君到底是什麼人都不清楚,卻被莫名其妙的恨上了,這種感覺對於花陌靈來說談不上太壞,但也決不能說是太好。
隻是對於自己對麵這個藥宗的宗主,花陌靈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毒下的簡直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
但是,在花陌靈的理解中,下毒似乎是毒宗才會做的事情,而藥宗的使命則更多的是治病救人,懸壺濟世,剛才這位宗主的做法,很顯然是違背了藥宗這兩個字啊。
隨隨便便,為了一己私利竟然隨手就給路過自己身邊的一個小丫鬟下了毒,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花陌靈根本沒有時間再去理會這個姓黃的瘋子,她蹲下身子,開始仔仔細細地查看起這個小丫鬟的情況來。
小丫鬟的呼吸逐漸虛弱,氣若遊絲,甚至花陌靈現在隻能夠感覺她隻有吐氣,沒有吸氣了。
從眼眶的情況來看,這個小丫鬟像是足足有一個多月沒有睡好覺一般,眼窩深陷,眼周青黑。
小丫鬟的嘴唇逐漸變得黑紫,像是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就要香消玉殞了一般。
檢查完小姑娘的身體狀況,花陌靈又聞了聞小姑娘的嘴和酒壺裏麵酒的味道,然後,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她從自己隨身的藥包裏掏出一枚清心丸和一枚簡單的綠豆製成的避暑藥,一起喂進了這個小丫鬟的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像是兩道清泉順著小丫鬟的喉間流進了她身體的四肢百骸,花陌靈不過一個站起身來的動作,這小丫鬟竟然都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我,我這是怎麼了?”
剛剛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旁邊負責上菜的丫鬟和小廝都嚇得跌倒在地,隻是礙於水莊主在這的緣故並不敢大聲喧嘩,但是手掌都要被自己的指甲給刺破了。
現在見這個小丫鬟醒了過來,不禁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們可真害怕明天的藥師大會水莊主會把他們拉出來做試藥的人。
姓黃的看著花陌靈,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引以為傲的,鑽研了數年才製成的毒啊,竟然被花陌靈不過看了看身體,聞了聞酒壺就給解了麼?
這簡直太過匪夷所思了!
可是,搭上這小丫鬟的脈搏,姓黃的又不得不承認,花陌靈的高明之處。
人人都說,是藥三分毒,即便是用來解毒的解藥,也會因為殘留了藥渣的緣故,而留有三分毒性,那十分的毒素,也就會留下三分,在中毒者的身體裏。
可是,從這個小丫鬟的脈搏上來看,她的身體竟然沒有半分餘毒的影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個姓黃的真是要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在幫花陌靈弄虛作假了!
花陌靈看著這個姓黃的藥宗宗主,“宗主,你下毒的手法出神入化,但是你恐怕是忘了,你是藥宗的人,而非毒宗。
你更需要的是研究好藥理之術,是治病救人的辦法,至於毒術,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看來這個姓黃的雖然能夠從自己的師父那裏繼承藥宗宗主之位,但是對於毒術的涉獵卻是少之又少,以為自己做出了無色無味的毒藥就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