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雄卻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而是又是掄圓了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另一側臉頰上,這次直接將這個姓黃的打得跌倒在地。
姓黃的咽了口唾沫,倒是也知道了不能跟這個不講道理,不理尊卑的人繼續糾纏下去,而是轉身朝著水亦清的方向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水兄,救我,快救我,這個欺師滅祖的混蛋他竟然想要殺我滅口!他一定是曾青那個家夥派來的,他是怕我將曾青和藥宗的險惡用心公諸於世,所以來殺我滅口的!”
姓黃的睚眥欲裂的看著天雄貫眾和常山三個人,隻是眼神中的慌亂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他壓在心底。
花陌靈實在是看夠了這場鬧劇,冷笑了一聲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沒想到黃藥師今也會有今天,當年家師離開藥宗一事,可是有黃藥師不小的功勞啊……”
如同魔音灌耳,姓黃的渾身僵硬,聽見花陌靈這樣說,一時間卻忘了要替自己辯解幾句,隻是目光驚恐的看著花陌靈那副嗜血的眼神。
天雄上前一步,“當年之事……”
花陌靈抬了抬手,示意天雄不要繼續說下去,而是繼續看著姓黃的藥師,“當年如果沒有黃藥師的話,恐怕我師父也不會毅然決然的放下一切,甚至是對自己有恩的藥宗,退隱江湖了。
家師這許多年可是都惦記著黃藥師呢,還說,若是我這次下山有幸得見黃藥師,萬萬不要手下留情……”
花陌靈的青藤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她纏在了手上,青藤像是一條正在窺視著自己的獵物的靈蛇,吐著紅色的信子,緩緩纏上了這個黃藥師的脖頸。
“不是,不是我,當年的事情,不是我,如果宗主之位被傳給了真君的話,我一輩子都不能當宗主!憑什麼?我師父才是大弟子,我也是大弟子,如何不能當宗主?
如何要被你這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生生的壓上一頭?我不能忍受,我不服!”
祝青林仿佛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一樣,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顧自的飲茶,從始至終沒有抬過眼皮看上一眼這場鬧劇。
天雄的眸光中也劃過了一絲了然,隻是身後的貫眾和常山卻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花陌靈收起了臉上那副駭人的表情,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魂器,對著天雄說道,“今日之事,也算是為我師父當年抱憾離開藥宗之事討回了一個公道。
師父他老人家一生鬱鬱寡歡,全都是拜這個黃藥師所賜,還請幾位將他帶回藥宗,從重發落,也不枉我師父背了這許多年的罵名。”
說完,淡淡的施了一禮,花陌靈就從這個烏煙瘴氣的大殿上告辭了。
這個時候的黃藥師仿佛剛剛回過神來,衝著花陌靈的背影破口大罵,“你不過是個冒牌貨,什麼赤炎真君的親傳弟子,你騙得過別人,騙不過我!水兄,快,快把她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