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寤大樂,什麼是專業坑隊友、作死?這就是典型啊!看看平盟主和那一眾人的一臉鐵青,相信今日這事要是傳出去,日後男主再遇到木輕婉,對女主也沒有什麼好感了吧!誰讓女主有個這麼沒腦子的坑貨爹呢!而且,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眼珠子一轉,舒寤抬腳走向林外公,途經女主之時,在衣袖裏捏碎一顆藥丸,藥粉無差錯飄落到女主臉上,順著呼吸被吸入體內。過程竟無一人發現!這是會讓人變得易怒的藥。希望能給她帶來驚喜。
劍鋒山主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裏,恨不得一劍戳死他。什麼玩意兒!欺負威脅小輩就夠沒品的了,還揚言要滅人家全家,這個全家還是連他劍鋒山都要忌憚三分的昆山派!還敢扯上武林大義,抹黑他的名聲!
“見過各位前輩和師叔。”舒寤上前道行禮,然後憐憫的看向東倒西歪的幾人,“還請外公和平師叔莫要生氣,木堡主大概是太過擔心他妻子的病情了,又怕我不願意前去醫治,這才不得已出言相逼的。我也沒有受什麼委屈,若真要論起來,還是我的過錯。若非我先使小性子,想要殺一殺他們的輕浮和威風,也不會逼得他們口出惡言,還拔劍相向。”
這十足的為倉木堡開脫的話,加上自責內疚的語氣,迅速的得到了所有人的好感。舒寤這話雖然句句在責怪自己小性子。但有本事的人的驕傲小性兒都是值得尊重的,更何況這情況特殊,明明是對方威脅在先,想要出一口惡氣也是人之常情。
更別說舒寤雖然年幼,在江湖的地位著實不低。本事也是有目共睹的,身後的勢力更是令人側目,若真沒有一點點脾氣和驕傲,那還真是不正常!
舒寤這一番話,卻是激起了更多人的憤怒。
“侄女兒就是脾氣太好!心太軟!這都是些什麼人?仗勢欺人就算了,竟然還欺辱小輩,最後還揚言要滅人全家!要是江湖之人都像他這般,那還了得,江湖豈有寧靜祥和?魔教行事也沒有這麼霸道吧!”
很快就有人討伐倉木堡。
“可不是!盟主,這等武林禍害,決不能縱容!今日他連昆山派都敢威脅,明日怕是就敢直接上少林殺人!武林哪裏還有安靜可言?”
“不說別的,就說舒侄女救人無數,廣結善緣,與人為善,醫術高超,那就是武林的一大福音,如今竟然因為不會武功就被人威脅恐嚇,那日後舒侄女還要如何立足?如何敢行醫救人?”
種種言論不一,卻都是偏向舒寤的。
“住嘴,你們這些蠢貨!要不是這賤人傲慢無禮,無視我倉木堡的尊嚴,本小姐哪裏會跟這賤人一般見識?你們難道都眼瞎了嗎?沒看見現在我倉木堡的人都被這賤人暗算了嗎?你們一個個不都是自詡武林正道嗎?怎麼還不快點把這賤人拿下?”
舒寤大樂!這幾句話可是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罪完了!
一個英俊的少俠狠狠的皺眉,“這位倉木堡的師妹,你既然知道在座的都是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輩,就不該如此沒有教養,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對各位前輩頤指氣使!舒師妹乃是名門之後,仁心仁德,懸壺濟世,不知救了多少人,你等先是出言威脅,後又破口大罵,實在不堪。倉木堡教養如此,倒是令在下大開眼界!”
有些話,小輩可以說,長輩卻不可以說,以免傳出去被人說成是以大欺小。所以少年這話說的非常令人滿意!
木輕婉雙目欲裂,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本小姐!妓女難道還要貞潔不成?這賤人既然學醫,救人難道不是她的職責?本小姐讓她給本小姐的母親看病,那是看得起她!她既然還敢拿喬!本小姐威脅她怎麼了?沒殺了她就是本小姐大度了!”
眾人:臥槽,這奇葩!
“木姑娘這話說的還真是……自大猖狂!你一個小小的倉木堡,竟然敢如此放肆!什麼時候這武林中成了猴子稱霸王了?怕是這武林的規矩有些散漫了!日後還得要多多勞煩平沒盟主好好整頓一二!”
平盟主看向倉木堡眾人的眼光裏狠厲的神色一閃而過,他當選武林盟主的第一天,倉木堡就整出這麼大一件破事,簡直就是在往他臉上,往劍鋒山臉上抹黑!簡直就是惡心人!
“諸位所言有理!武林隨向來崇尚武力,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日後平某定當竭盡全力還武林一個朗朗青天。也望諸位日後多多襄助,多多理解。不然,再遇到今日這等不要臉皮之人,平某怕是要有氣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