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龍川,舒家大宅澤安院,舒煆天聽完暗衛和舒家戒法堂之人的稟報後氣得雙眼充血全身顫抖。
“好!好!好!好一個舒飛羽!好一個舒九!”一個設計殺害同胞和族人,一個命人監視舒家還公然闖進舒家阻攔戒法堂平息禍事!而且,在舒飛羽設計殺人的中定然有舒九的推波助瀾。
“老家主,舒六如今被關押在戒法堂最底層的水牢裏,要如何處置?”戒法堂中堪稱舒煆天心腹的一名長老問道。
舒煆天雙眼陰鷙狠毒,就仿佛盛滿了劇毒,眸中精光不斷閃爍,思慮著如何行事才能獲得最大的益處。過了片刻之後,他狠狠的閉上眼睛,而後再度睜開,眼中再無陰鷙狠毒之色,隻於下一片冰冷。
看了眼跪在堂下的暗衛,他沉聲問道,“我不在家中之時,舒六都做過什麼?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
“在主子您離開之後有一個下人給舒六傳了一張紙條,然後舒六便出去了,約見他的人是一位武神,屬下不敢靠近。因此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隻是遠遠的看見那人給了舒六一個扁平的玉盒。”
“之後舒六回府去了大少爺的鴻鵠院,將那武神給的扁平玉盒給了大少爺,說那玉盒裏的是一味可以接續經脈的靈藥,大少爺問他為何要送他靈藥,舒六隻說是受人之托,然後說了些寬慰大少爺的話後便回自己的小院裏修煉了。”
“之後的時間裏,舒六除了每日修煉武技和用膳之後,基本都不出小院,直到七天前,又有一個人給舒六傳了一張紙條,舒六看到之後立即出了府,跟先前的那個武神見了一麵,那武神似乎說了什麼,舒六的神情十分的焦急,然後立即衝回了舒府,直奔家主的院子。”
“家主質問舒六為何要背叛,為何要跟九小姐有牽扯,舒六跪下辯白了一番,之後家主似乎是信了舒六,然後說有事吩咐舒六,帶著舒六進了密室詳談,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家主和舒六才從密室出來,舒六的臉色帶著濃重的掙紮之色,過了許久才緩步走出了舒府,又去見了那個武神,兩人細談了許久的話,然後那個武神發出了一個信號彈,不一會兒就來了十四位武神,然後舒六帶著這十五位武神去了執法堂。”
舒煆天沉眸靜思,過了片刻後問道,“可有查過舒六帶給舒瀚的靈藥是否有用?”若是有用的話……
暗衛點頭,“屬下暗自取了一些送去給封藥師研究,封藥師說那藥極好,的確具有接續經脈之效。”
舒煆天眼睛一亮,舒藝他們幾個都是因為經脈被毀,既然舒寤給舒瀚的靈藥有效,那……
“舒飛羽呢?”舒煆天想到這個兒子,頓時整個人都冒出了陰鷙的氣息。
“家族被關押在執法堂的淨室裏。不知老家主欲要如何處理?”戒法堂的長老說道,“家主此次已經完全失了人心,長老們一致要求罷黜家主之位。”
舒煆天何嚐不知道這些,“哼,不爭氣的東西!傳令下去,廢除舒飛羽的家主之位,封印修為,杖笞三百,然後扔到思過崖去。家主之位暫由老夫代理。”
“是,家主。那舒六呢?”
“舒六?”舒煆天的手指敲敲桌子,“杖責一百,駁回成為長老的申請,扔到舒瀚的鴻鵠院去,正好舒瀚還缺一個護衛隊張。”
“是,家主,屬下知道了。”就大少爺那名存實亡的護衛隊?長老很想抽搐一下嘴角。
“另外,備馬,我要去見舒九。”
舒寤自己的莊園裏,舒寤並沒有因為兩天的奔波勞累而立即去休息,而是準備梳洗了一番後去客廳裏邊看看書邊等舒煆天上門。
所以當她正欲下樓去客廳,伺候的仆人就前來稟報說舒家家主上門拜訪的時候,舒寤微微有些詫異的挑眉,她還以為舒煆天遲一些才來的。
“舒家主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家主快請進。”舒寤嘴角含笑的站在門口看著舒煆天笑道。
舒煆天眼神一動,家主?徑直將舒寤眼神裏的嘲諷之色略去,客套又不失禮節的說道,“冕下多禮了。”
“多禮?”走在前麵的舒寤突然停下腳步看向舒煆天,眼中一片清冷漠然,“舒家主怕是想多了。本帝隻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成果了而已!”
成果?什麼成果?自然是將舒飛羽擼下家主之位了!
舒煆天的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果然這一切都有舒九的手筆!頓時含怒道,“舒九!不要忘了你也姓舒!”
舒寤絲毫不懼的回眸看過去,“本帝願意姓舒的時候就姓舒,但是本帝不願意的時候,姓什麼都可以!舒家主你覺得呢?”
舒煆天深深的吸一口氣,沒錯,舒九說的的確沒錯,隻要她願意,她可以姓任何一個姓氏。
舒煆天目光炯炯,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是你現在姓舒!”
舒寤慵懶的坐在客廳裏的豪華沙發上,撥弄了一下自己修剪的近乎完美的指甲,慢條斯理的說道,“所以我現在隻是算計了舒飛羽而已。並沒有動舒家的根基。可是……”說著她抬眸看向了舒煆天,“可是,我還是不甘心,不滿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