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嬋撇嘴。“我是來監督的。”
高鬆年鄙視他。“一個大老爺們不搬,監督女孩子搬,你算個男人嗎?”
劉嬋本來長得就比較娘,平素最在意別人說他娘娘腔,可現在,高鬆年竟然質疑他不是男人,氣急敗壞地隔空指著高鬆年。“你你你,你才不是男人!”
高鬆年本來坐著的,這個時候他站起來,活動活動了筋骨。“要跟我比比誰才是男人嗎?”
“君子動口不動手。”劉嬋見事不好,腳底抹油溜走了。
堵在門口的人沒了,林奧蕾進了倉管室。
高鬆年笑著,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到火爐邊,示意林奧蕾坐下。
林奧蕾坐下了。“剛才,謝謝你。”
高鬆年說。“我就看不慣他欺負人的樣子。”
林奧蕾笑了笑,默默地伸手烤火,高鬆年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樣烤了一會兒,林奧蕾說。“那個,對不起。”
“什麼?”
“我……可以烤腳嗎?”她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烤腳。
高鬆年笑。“烤吧。”
“謝謝。”林奧蕾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腳舉高了烤火。
高鬆年問。“你這樣舉著腿烤火不累嗎?”
當然累!她其實很想脫了鞋子烤腳的,但身邊還坐著高鬆年,她脫鞋的話,就太不禮貌了。“還好。”
“你可以脫了鞋烤火。”
“不太好吧?”
“你不是汗腳吧?沒腳臭吧?”
林奧蕾啊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高鬆年說的什麼,任何一個妙齡女郎被人說有腳臭,即使是發問式的猜測,也是無法忍耐的事情,她臉紅了,強壓著心裏的不高興。“沒有!”
高鬆年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現在看林奧蕾的反應,麵紅耳赤的,忍不住想要逗她一下。“那你是怕我看你的腳?”
這樣的對話,很像打情罵俏,和男人打情罵俏,即使是她和謝晨凱熱戀的時候,都很少有這種的,隻有那個晚上……“我脫鞋了。”脫了鞋,林奧蕾專心致誌地烤腳。
“你喜歡穿一色的襪子?”
不是喜歡,而是一色的襪子便宜,不過這樣的話題,林奧蕾不準備參與。
幾乎都是高鬆年一個人在說話。
站在遠處,透過推拉門看向林奧蕾和高鬆年的曹卿辰,已經黑了一張臉。
林奧蕾!勾搭上一個男人不算,現在又勾搭上一個,勾搭……曹卿辰忽然就想起了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