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卿辰點點頭，遲疑了一會兒，他開口說。“我們先喝粥，喝了粥再說。”
吊她的胃口？林奧蕾有些等不及，那隻完好的手抱著曹卿辰的腰，臉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撒嬌。“現在跟我說好不好？”
她這樣撒嬌，他心都要化了，貪婪吸著她頭發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修長的手臂輕輕地圈住她纖細的腰肢。“不行。”
林奧蕾搖頭晃腦地在曹卿辰的胸口蹭蹭。“說嘛，說嘛，現在說嘛！”
曹卿辰一點都不肯通融，“吃了粥再說。”開玩笑，現在說，萬一說得她介意了，情緒不好了，不想吃東西了，她豈不是要餓肚子？
林奧蕾撅嘴離開曹卿辰的身邊，伸手拿碗。
曹卿辰立刻說。“我來，我來，你去坐著等吃就好！”
他以往也做過飯，也說過要伺候她，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小意殷勤，這是怎麼了？林奧蕾眯著眼，看向正在盛粥的曹卿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是不是這次出差做了壞事？需要我原諒？”
曹卿辰手上的動作一頓。“瞎猜什麼。”
“那你對我這樣好？”
“我一直都對你很好。”
“今天特別好！”
“你今天傷了手！我心疼你！”
原來是這樣啊，林奧蕾放心了，她笑。“傷手的福利還不錯。”
曹卿辰盛了粥放在林奧蕾麵前，林奧蕾手伸得長長的，挑眉看著曹卿辰。“勺子呢？”
“我這就去拿。”曹卿辰拿了勺子，卻並沒有給林奧蕾，從冰箱裏拿出蜂蜜罐子，勺了一點蜂蜜到粥裏，用勺子攪拌均勻，接著在嘴裏試了試，這才將勺子遞給林奧蕾。
倆人對坐著喝粥。
粥喝完了，曹卿辰又去洗碗，一切收拾停當。
林奧蕾在看電視，曹卿辰在她身邊坐下。
林奧蕾扭過臉來看他。“可以說了嗎？”
曹卿辰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揉搓。“蕾蕾，我……現在很愛你。”
他這樣鄭重其事的，等了又等地賣關子，就是為了說愛她嗎？林奧蕾笑起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知道，我也很愛你！”
“可是從前，我不是這樣想的。”
“嗯，”林奧蕾點點頭。“你那個時候在報複我，報複我指認你是嫖客。”
“我其實，也不能說是報複你吧，我接近你，隻是為了調查我父親的死因。”
他父親的死因？“……”
“我的父親是被火燒死的，而死之前，最後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你的父親林之強。”
不用再說下去，林奧蕾已經明白了！
父親逃跑的時候，她還小，隻聽人說父親是殺人嫌犯，卻不知道父親到底殺了誰，怎麼殺的，後來她長大了，又搬了家，這事更是她心裏的忌禁，她巴不得忘記，從來也不會主動提起主動關注，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
父親涉嫌殺死的那個人，是曹卿辰的父親。
林奧蕾的腦袋裏，嗡地響了很久，難怪他會說，他最開始接近她，是為了調查父親的死因，那麼現在呢？現在他說愛，他真的是愛她的嗎？林奧蕾艱難地開口。“你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我說過，因為我愛你。”
“隻是因為愛嗎？”
“……”
不僅僅是因為愛吧？所以曹卿辰才沒有辦法回答她的問題！林奧蕾苦笑，“今天之前，我一直都覺得，我很幸運。”現在才知道，幸運什麼的，其實是刻意的接近，他一定是很想很想抓住她的父親吧？
“蕾蕾……”
“你知道我是我父親的女兒，很討厭我的是不是？”她還記得，那天他送她回家，他在路上說喜歡她的時候，那雙眼睛裏，顯露出來的表情，有厭憎。
“曾經是的。”
“你倒是坦白。”
“不，你誤會了，我討厭你，並不是因為我的父親，你父親是你父親，而你是你，我討厭你，是因為你曾經……是因為那一次。”
林奧蕾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遙控器在她的手裏捏來捏去，電視裏，男女主角看起來恩愛纏綿……
良久，林奧蕾才問。“你以後，會不會和我離婚？”
“結婚了，我就沒想過要和你離婚！”
林奧蕾扭過頭來看著他曹卿辰。“我可以相信你說的嗎？”
沒想過要離婚，白頭到老倒是想過的，曹卿辰堅定地點點頭。“可以的。”
謝晨凱墊付的醫藥費，不能再拖了，林奧蕾給謝晨凱打電話，約他見麵。“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雖然知道林奧蕾請他吃飯的目的是還錢，謝晨凱還是很激動，要知道，他和林奧蕾，自從分手後，就再也沒有單獨相處過，更別說倆人一起吃飯了。“有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