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沒睡的曹卿辰,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了路橋公司。

曹卿辰回來了,曹卿辰的親信,各個興高采烈,這段時間,他們都憋壞了,特別是他的秘書董淑媛。

從經理的秘書變成了辦公室的普通文員,簡直是夾著尾巴做人。

雖然辦公室主任嚴紅玉是中立派,對她不打壓,但嚴紅玉不打壓她,有人打壓她,那個路橋之花艾娜,這段時間取代她,成為了經理秘書,也就是杜東平的秘書,對她冷嘲熱諷的,別提多討厭了。

還好,還好,曹經理回來了,她就說嘛,像曹經理這種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擊倒?

董淑媛重新坐在了經理辦公室的外間,重新成為了經理秘書,她神清氣爽,笑眯眯地接待每一位來訪者。

不過曹經理的情緒似乎不太好?畢竟是曹卿辰的心腹,董淑媛對曹卿辰的心思還是挺了解的。“曹經理,是不是該打電話,讓林奧蕾小姐回來上班?”

其實昨天晚上,曹卿辰就想對林奧蕾說回來上班的事情,但被林奧蕾氣得頭腦發昏,話都不記得說就走了,再後來……想到昨天晚上陳馳和林奧蕾聯手做的那些事情,曹卿辰揉了揉腦袋,又揉了揉胸口,他頭痛,他胸悶!

“曹經理?”

林奧蕾這會兒有了孩子,肯定不會回來上班的,孩子,陳馳的孩子!曹卿辰放下手裏的簽字筆。“找獵頭發布招聘信息。”

“經理想要招聘什麼人呢?”

“財務經理。”

“不請林奧蕾小姐回來上班嗎?”

“董淑媛,你廢話真多!”

曹卿辰突然發火,董淑媛愣住了。

難道公司裏的傳聞是真的?曹卿辰呆在監獄的時候,林奧蕾耐不住寂寞,真的和那個晴窗集團的少爺陳馳暗度陳倉,將曹經理給甩了?

不至於吧,在她看來,林奧蕾不是這種人啊,但曹卿辰剛才說要招聘財務經理,唉,不管了,曹經理的私事,她就算想操心,也操不上。

陳馳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晚上就出院了。

因為鼻梁的關係,他連續幾天吃住都在公司。

母親劉璐最見不得他受傷,如果看見他鼻子上固定支架,一定會抓著他問東問西的,問來問去,也許就將林奧蕾牽扯進來了。

不過陳馳鼻子上的一塊白色補丁那麼顯眼,就算呆在公司裏不出去,和員工見麵的機會還是免不了,一天兩天三天的劉璐不知道,到了第五天,消息就傳到劉璐耳朵裏去了。

劉璐一聽陳馳受傷了,急匆匆跑進陳馳的辦公室。“寶寶,你的鼻子怎麼會受傷的?”

陳馳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一本正經地對劉璐說。“我那天和客戶在一起喝多了點酒,晚上起來上洗手間,撞牆上了。”

劉璐那個心疼啊。“寶寶,鼻子不要緊吧?”

“不要緊,很快就會好的。”昨天下午,醫生就幫他把大塊的補丁換成了小塊的了,所以現在看起來,沒前幾天嚇人了。

但就算這樣,劉璐還是眼淚汪汪,“寶寶,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呢?”又問。“醫生怎麼說?”

“頂多半個月,鼻子就會好,人家醫生說了,拳擊運動員鼻梁骨經常斷,這屬於輕傷,”陳馳說得輕描淡寫。“我這個更是輕傷中的輕傷。”

劉璐說。“等會兒我讓阿姨給你做好吃的送過來,給你補補身子。”

“不用。”

“你這麼多天在外麵吃飯,又受了傷,一定要補補的。”

陳馳低頭看文件。

劉璐在陳馳麵前坐下來。“寶寶,還記得你姚伯母嗎?”

陳馳頭也不抬。“不記得。”

“寶寶,那你總記得姚伯母的女兒姚詩涵吧?上幼兒園的時候,你上大班她上小班,你們經常一起回家。”

“媽,上幼兒園的事情我真不記得!”

“幼兒園的事情不記得沒關係,”劉璐說。“反正你們這次在廣州見了麵,已經熟悉了。”

這是要向他推銷姚詩涵嗎?“媽,我正在工作。”

“我知道,還有幾句話就說完了,”劉璐說著,從包裏摸出一張請柬。“今天晚上,你姚伯母家會辦一個宴會,到時候你一定得去,姚詩涵說了,會等你做她的男伴!”

陳馳指了指包紮得很嚴實的鼻子。“我這個樣子能參加宴會嗎?”

“你這樣子怎麼了?不過就是鼻子受傷了,又不會落下殘疾,”

“媽,我老實告訴你,我不喜歡姚詩涵。”陳馳真沒想到,上次他出差的時候,和她不過見了幾麵,她對他表白,他以為拒絕就完事了,沒想到她竟然從廣州追到A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