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奧蕾看母親的眼神黏黏糊糊的看著她的脖子,嘴角還帶著某種滲人的微笑,她心裏一跳,難道她的脖子有問題?

借口有晨尿,林奧蕾遁去了洗手間,到鏡子麵前一照,她就在心裏頭埋怨曹卿辰,這家夥,居然在她脖子上做了這麼明顯的記號還不跟她說!

唉,也怪她昨天回來的太晚,一回來倒頭就睡,沒想到這個問題,想到了的話,她昨天晚上一定會反鎖房門,起床再穿個領子比較高的襯衫,這樣就能遮住了。

在洗手間照了會兒鏡子,打開門,林奧蕾嚇一跳,因為鄭蘭蘭就站在洗手間門口。

鄭蘭蘭看林奧蕾出來了,就說。“蕾蕾,你今天中午或是晚上讓陳馳過來吃頓飯吧。”

“幹嘛?”

“還能幹嘛?”鄭蘭蘭理所當然。“不就是商討你們結婚的事情嗎?”

林奧蕾頭痛。“媽,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和他不是那麼回事。”

“不是那麼回事,你脖子上的印子怎麼來的?”

“……”

“說不出來了吧?我說蕾蕾,我是你媽媽,我說的做的,都是為了你好,你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和陳馳吧?他親了你就得負責任,你不好意思跟他說沒關係,你把他叫家來我說。”

林奧蕾被逼得,不說實話都不行了,她要不說實話,媽媽準得親自給陳馳打電話,說不定還會對陳馳逼婚。“媽,我昨天晚上沒和陳馳在一起。”

“那你跟誰在一起了?”看林奧蕾不答話,她的臉色突然一變。“又是曹卿辰?”看林奧蕾不說話,鄭蘭蘭開始數落林奧蕾。“蕾蕾你傻了嗎?忘記楊思雪是怎麼對付你的?你還吃回頭草?”

“他是我孩子的爸爸。”而且她還愛著這個男人,能不吃回頭草嗎?

鄭蘭蘭默了,因為楊思雪的關係,她非常非常不喜歡曹卿辰,沒想到女兒這都離婚了,兜兜轉轉的,又跟曹卿辰搭上了,唉,認命吧!

總不能讓女兒真的生一個私生子出來,老實說,她之所以那麼積極地撮合女兒和陳馳,還不就是怕女兒肚子裏的小東西都爬出來了,女兒卻沒有結婚嗎?

盡管她們搬來了這地方,人生地不熟,大家誰都不認識誰,但人家鄰居熱情啊,昨天早上對門的老太太出門看見她就跟她打招呼了,問她是不是去買菜。

她隻好說。“是啊,買菜。”

人家說。“我也買菜,我們一起去。”

她總不能說,我不跟你一起去買菜吧?隻好和人一起結伴去買的菜。

這買菜的時候總得聊天吧,聊著聊著就聊到兒女身上來了。

女兒現在肚子看不太出來,人家不會問什麼,到時候女兒肚子大了,人家能不問嗎?問了她怎麼回答?

她回答不出來啊,她總不能說女兒養了個私生子吧?多讓人笑話?

再說曹卿辰出來之後,又回到路橋公司當經理了,聽唐寧說,曹卿辰會進監獄,是因為被人誣告了,據說還有國家賠償呢。

在鄭蘭蘭眼裏,曹卿辰沒犯事,女兒肚子裏的那團小肉肉生下來,就不會被人歧視為犯人的兒女。

很不情願地,鄭蘭蘭說。“那你打電話給曹卿辰,讓他中午來我們家吃飯!”

“他生病了,住院呢。”

鄭蘭蘭不相信。“你叫不動他?”

“媽,我不能讓他來。”

“你們是怕他那個潑婦老媽吧?”鄭蘭蘭想到楊思雪撒潑的樣子,想到楊思雪被嘟嚇走的樣子,她磨拳搽掌,戰鬥力萌生,“別怕,老媽給你撐著呢。”楊思雪這女人就是欠教訓!

“媽,我不是怕楊思雪,我是怕我肚子裏的孩子有閃失。”

“怎麼?那個老貨還想害你肚子裏的孩子?這可是她的親孫子!虎毒還不食子呢,她這個老妖婆到底是不是人?”

“不是楊思雪,我是怕李明雅。”

“李明雅?這名字好耳熟。”鄭蘭蘭想了想,忽然就想起來了,楊思雪來找她吵架的時候,對她提過李明雅是誰的。“你說的那個省委書記的女兒?”

林奧蕾糾正。“李明雅不是省委書記的女兒,是常務副省長的女兒。”

鄭蘭蘭不以為然,盲目樂觀,“就算她是省長的女兒,曹卿辰也不喜歡她,而且你是原配正室,又不是第三者插足,就算她想告你搶她老公,也得有理由才能行得通。”對於曹卿辰選擇女兒而沒有選擇李明雅,鄭蘭蘭還是很滿意的,唉,說來說去,曹卿辰就是投錯了胎,投到楊思雪的肚子裏成了楊思雪的兒子。

林奧蕾說。“媽,李明雅這女人非常狠毒,你還記得我被綁架的事情嗎?卿辰說的,幕後主謀就是她。”

鄭蘭蘭震驚。“是她?不是楊思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