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陳馳從林奧蕾家出發,到了公司,剛剛走進總裁室,就發現他父親正坐在他的位置上。
“爸爸?”
陳父坐在那兒看著陳馳。“我聽人說,你住在一個寡婦家?”
“……”對於陳父,陳馳不敢像對陳母那樣說話。
陳父一拍桌子。“啞巴了?”
陳馳說。“我隻是住在我幹兒子家。”
“自己不能生兒子嗎?要認人家的兒子做兒子?”
“我還不想結婚。”
“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去搬家,離開那個寡婦家。”
陳馳低聲說,“這不可能。”林奧蕾現在這種狀況,他怎麼放心?
“不可能?”陳父笑。“那行吧,你離職。”
“什麼?”
“你如果不搬家,”陳父說得狠巴巴的。“我就開除你!”
“我在工作中沒有犯任何錯誤,你憑什麼開除我。”
“就憑這家公司是我建立的,我是這家公司的最大股東。”
“就算這樣,開除我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嗬,”陳父冷笑,“你看我說了算還是不算。”陳父按鈴。“劉創,你進來一下。”
陳馳的助理劉創應聲而入。
陳父指著陳馳。“收拾一下他的東西,讓他出去。”
劉創為難地看著陳父。
陳父皺眉。“怎麼,想讓我連你一起都開除嗎?”
劉創轉身看著陳馳愁眉苦臉,擠眉弄眼,那意思少爺你就認個錯,別牽連到無辜的我吧。
陳馳對陳父說。“我自己收拾。”
陳馳成了無業遊民,不過他並不擔心,他在美國的名校畢業,又在晴窗集團當了好幾年的總裁,在他看來,找個工作應該容易得很。
隻是陳馳想得太簡單了,但南省大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晴窗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和自己的父親鬧矛盾?誰知道是真是假,聘請他,豈不是聘請一個商業間諜放自己公司?
所以,陳馳接連去了好幾家大公司,都沒找上工作。
陳馳隻好退而求其次,去中小公司應聘,可是中小公司都受不了晴窗集團的壓力,根本就不敢聘請陳馳。
就這樣,陳馳轉眼間,從一個商業精英,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失業者。
陳馳心中十分鬱悶,但他並沒有在林奧蕾母女麵前表現出來,每天還像從前一樣,到了上班的點就開車出去,假裝還在上班的樣子。
曹卿辰也十分鬱悶,他聽董大全說了,陳馳現在,就住在他的住處,天天和他的老婆孩子混在一起,每天想到這個事情,他心裏就跟火燒過一般難受,可他又不能告訴蕾蕾,他還活著,畢竟曹誌這邊還沒動靜呢!
據林誌強傳過來的消息,狡猾的曹誌,又更改了交接的日期和地點,這已經是連續兩次更改時間和地點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都過去了!最後湯局長都質疑他了。“我說小曹,那個林誌強,他說跟我們合作,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曹卿辰隻能保證是真心的,林誌強對曹誌的恨,那樣明顯,他不會看錯,可是曹誌這家夥,真的是太狡詐了!
著急上火的曹卿辰,手上的力度不由得變大,他手裏的杯子立刻碎裂了。
董大全嘖連聲,“可憐的杯子,這已經是第五隻了。”遭遇了粉身碎骨的命運。
曹卿辰沒理董大全。
董大全說。“唉,還是光棍好啊,像我,無所牽掛,你就不行了,一心牽掛著你的小嬌娘,擔心自己戴綠帽子。”
“放屁,你才戴綠帽子!”
“我專門給別的男人戴綠帽子。”看曹卿辰的臉色不善,他說。“要不,你還是潛回家一趟,對你的蕾蕾說一聲,說你還活著?讓她別跟那個小白臉靠太近了?”
在董大全的麵前,曹卿辰是不會承認他妒忌陳馳的。“那是陳馳,我孩子的幹爹!”
“幹爹,你死都死了,說不定什麼就變成親爹了。”
“董大全!”
“好好,我不開玩笑了,不過說真的,你真不打算告訴林奧蕾嗎?”
“不能說,我擔心蕾蕾她沉不住氣,會表現出來。”這還在其次,萬一曹誌上次槍殺他的事情,真的是曹誌策劃的,曹誌就能從林奧蕾的表現中,輕易地推斷出他沒死的真相,他不能因為他的私事,壞了緝毒的大事。
而且,到現在,他還是堅信,林奧蕾不會輕易嫁給陳馳的,就算他已經死去,她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移情別戀,他對她有信心,但就算有信心,他還是免不了妒忌上火。
董大全說。“要不我想個辦法,讓陳馳那小子從你們家搬出來?”
曹卿辰搖頭,“你不是說,林奧蕾現在,有輕微的抑鬱症嗎?我不在家,家裏沒有個成年男人,讓陳馳住我家,也好幫我照顧一下蕾蕾。”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妒忌心,就趕走一個真心為蕾蕾的健康著想,希望蕾蕾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