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如珂雖是好奇之極,但連奇既沒說,她也知不可問。
期間樂家派人來過幾次,皆是勸樂如珂回家,辭去工作。樂如珂自不願意,還搬出了於奇幻公司的合同限製,說自己現在已非“自由”之身。樂家次次皆是無果而還。
如此過了十幾天,竟是不見樂家派人來勸。樂如珂想起麵試那天,爺爺難得沒有幹涉到底,心中愈發詫異。
隨後王家又數次派人前來協談,說是希望連奇解除合同。連奇假惺惺的問樂如珂同意不同意,樂如珂自是一口回絕。連奇作無奈狀,說道:“樂姑娘乃是不可多得的製符奇才,既然她一心效力奇幻公司,奇幻公司自然不會強行毀約辭退她。”
王家前來談判之人也知此事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隻得悻悻而回。
……
樂家別墅之中,二樓的一條遊廊上,自晚飯過後,樂毅就在那踱來踱去,顯得有些焦躁。饒是樂毅如此年紀,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今次竟也有些慌張。
因為這次不同尋常,這次他心中一點底都沒有。
入夜之後,別墅駛進一輛符車。樂家的幾名戰符士護衛立馬迎了上去,恭敬的站在兩旁。樂毅急匆匆下了樓,親自去迎。可見車上的人來頭很大。
車上下來一名白發老者,穿著習得發白的深藍長衫,見樂毅也站在門口相迎,笑道:“樂老太客氣了,折煞人也。”
樂毅笑道:“邵院長大駕光臨,怎敢怠慢了,進屋請坐,進屋請坐。”
同為院長,那邵院長的身份,顯然高了不少。他是舒州道真院的院長,邵一峰。
樂毅跟邵一峰並肩走了進去,在廳堂中坐下,桌幾上已泡好了極品春如璿。邵一峰徑直坐下,開門見山的道:“樂老啊,你那寶貝孫女暫不用嫁給王家了。不過,跟王家在幻景劇方麵的合作,還是繼續,畢竟已經開始了。”
樂毅聽罷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真院叫他跟王家合作,研究幻景製符,這命令雖有些奇怪,但也勉強可以接受。隨後叫他把孫女樂如珂嫁到王家,至於其中的原因,一個字也不說,實在叫樂毅想不通。
如今突然又說不必嫁了,簡直就如兒戲一般!樂毅禁不住問道:“邵院長,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邵一峰神秘的笑了笑,道:“樂老啊,樹大招風,凡事須得低調。王家的媳婦,王家不爭,樂老也不想使勁倒貼吧?好了,走了。”他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起身向廳外走去。
……
神眾風行係列的符車勝在平穩,在速度方麵,毫無優勢。但此刻連奇卻將驅動符調到完全激活狀態,符車的速度已提到極致。
連奇大反常態,開得如此之快,自然不是為了兜風找刺激。
秦小畫失蹤了!
說的更準確一點,秦小畫被人綁架了。之前的華國書院製符聯賽,經過滿場的初賽,複賽,秦小畫一路過關斬將。這十幾天一直不在連奇身邊,是因為去了紹南,參加決賽。
可這天傍晚,秦叔叔在符話機上說,秦小畫在紹南被人綁走了。連奇心急如焚,立馬駕車去秦叔叔家,商量對策。
隱隱約約的,連奇隻覺一道黑影從車窗閃了進來。符車開得太快,連奇無暇理會,隻當做是道旁的樹影掠過。片刻之後,前麵的符車漸密,連奇隻得放慢了速度,不經意間側首一看,頓時驚出一聲冷汗。
一旁的座位上,安安靜靜的坐著一個黑衣男子。那男子見連奇發現了自己,左手一動,一個金色的戰符械抵著連奇腰上,冷冷的道:“不想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路線開車。”
連奇憋了眼車窗,隻開了一小半,依那黑衣人的身材,剛剛好能鑽進來。這人能在符車高速行駛的時候,從這麼小的窗口躍進來,且不驚動連奇……見對手有這等鬼魅一般的身手,連奇當真一點反抗的意誌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