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過後,魔壇中人終於老實了,沒人再敢瞎說八道了。那兩位嘴賤加作死的兄弟也徹底縮到了一邊去了,眾人不禁暗自心凜,心生畏縮之意。
眾人這才重新換上了慎重的目光,或許時間隔得太長,讓他們都忘卻了單義堂的可怕了吧。
要知道他們這群人在現在是人模人樣的人民藝術家,很受人尊敬,去哪兒都被人稱為老師,過得很體麵,都是一副上層人士的樣子了,過慣了體麵日子的他們,可能已經忘了,在半個世紀之前,像他們這樣的人不過是一群任人欺辱的可憐戲子罷了。
在那個戲子不如狗的年代,藝人可謂是受盡屈辱,連街邊要飯的都敢唾棄他們。至於那些女藝人,就更加是有說不盡的悲慘了。
可也正是在那樣的年代,單義堂卻是威懾四方,壓得各方勢力都不得不屈服。在江湖上,他們這些人是戲子藝人,可單義堂眾人卻個個都是江湖異人。
放在半個世紀之前,他們這群人見了單義堂眾人都要卑躬屈膝腆著臉討好,不說出言羞辱了,他們連這種想法都不敢有。
真是世道變了,這群小雞崽子都敢在老虎頭上蹦躂了。
盡管這隻老虎已經殘廢大半了,但虎威猶在,瞪瞪眼睛就能把雞崽子嚇死,
單義堂眾人臉上全都掛著不屑的冷笑,半個世紀過去了,單義堂終究還是單義堂,而這群戲子終歸還是戲子。
……
屋頂陽台之上。
駐足遠眺的羅四兩終於轉過了身,看著後麵那群人,他看了看方鐵口,方鐵口衝著他微微搖頭。
羅四兩眼中稍顯凝重,還有藏在眸子深底的失望之色,他沉聲道:“就別讓大家久等了,我們下去吧。”
“大毛。”羅四兩呼喚一聲。
大毛趕緊捧著衣服過來,就是上次羅四兩穿戴的那一身行頭。
羅四兩戴上了帽子,把小辮子藏在了帽子裏麵,然後拿出了紅巾蒙上了自己的臉,最後換上了一身青色大褂。
羅四兩捋了捋袖口,目視前方,大步踏前,其他人都在後麵跟著。
一行人下了樓。
二樓原本的氣氛是有些凝滯和僵硬的,這群人下去,那氣氛就更加僵化了。
尤其是羅四兩站在台上,用目光掃視魔壇中人,凡是被羅四兩掃視過的人,心中都不由顫了顫。
紅巾蒙麵小子的凶名,他們可是如雷貫耳啊。這人雖說不傷人不殺人,但他卻能讓你顏麵掃地,都沒臉再在圈內混了,然後你還沒轍弄他,這混小子是真的完全不管不顧的。
他們不怕明麵上的,他們就怕不講規矩的瘋狗,羅四兩上次就已經把他們弄怕了。
所以這次羅四兩就很威風了,羅四兩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低頭之輩,比之當年破釜沉舟的項羽都不差。
“哼。”羅四兩冷哼一聲。
那作死和嘴賤的兩兄弟把頭垂的更低了。
單義堂眾人皆驕傲地看著羅四兩。
張蓉蓉眸子裏麵更是泛著異彩。
羅四兩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剛欲說話,卻聽得樓梯傳來緩慢的腳步之聲,酒樓老板在一樓喊:“有客到。”
羅四兩聽得眉頭一皺,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