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疑問嗎?”羅四兩又問了一遍。
全場寂靜無聲,沒人敢應答。
唐易思說:“其實偷天換日這套戲法的核心主要是兩個,一個是把鑰匙偷出來,不讓人發覺。另外一個就是悄無聲息潛入房中,把東西偷走。剛剛我們演示了第一部分,大家還有什麼疑惑嗎?”
眾人皆不答。
疑惑?還能有什麼疑惑?他們都快不能理解了,還有個什麼鬼的疑惑。
唐易思看了看眾人,又說:“既然大家沒有疑惑,那便是認可了我們第一部分的證明。那下麵,我們就可以開始第二部分的證明了。”
第二部分?這還用證明嗎?
剛剛開場之時,台上蒙麵小子那神鬼莫測的移動戲法,早就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震住了。這第二部分的考驗,恐怕也攔不住他。
難道單義堂的案子,今天真的要平反掉?
在場眾人心中都是一震。
單義堂的後人更是情難自抑,就連鬼馬張和唐老爺子這種久見風雨的人都不禁心潮澎湃起來,他們因為單義堂可是屈辱了半個多世紀,這可是幾代人的屈辱啊。
難道他們頭上的屈辱和冤屈就要在今天被洗刷掉嗎?
單義堂眾人眼眶不禁有些發熱。
唐老爺子甚至聲音都有些發顫,他說:“快,快把剩下的戲法表演完成。”
羅四兩微微頷首。
魔壇中人心中頓時一沉。
難道被釘在恥辱柱上單義堂真的是被冤枉的?
難道他們真的不是漢奸走狗?
難道自己一直以為的真相其實都是假的?
魔壇中人心中頓時就沒了底氣。
但同時,他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倘若單義堂真的不是漢奸,而是民族英雄,那麼眼前這些人可就都變成了英雄的後人。
他們為了國家忍辱負重了半個多世紀,國家豈能讓他們吃虧?
原先他們是因為漢奸後人的身份,不得不隱居不出。可若是這些人現在變成了英雄,那原先的那個問題便不再是問題了。國家也勢必要補償他們,有了國家的支持,再加上這些人恐怖的實力和手段,那國內的魔壇的格局可就要變天了。
魔壇幾個門派的掌門人都紛紛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臉色中的深意,就連周德亮的臉色都有些晦明晦暗。
方鐵口看了眼前這群人,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
有人皺眉對羅四兩說道:“我們剛才也見識到了你遁人的戲法,的確有些厲害,但是恐怕若是僅僅如此,那這也有些不足吧。”
羅四兩聞言看去,見是一個模樣清秀的青年人。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他。
這人臉皮薄,見這麼多人看著,臉頓時就紅了。
羅四兩問:“你是哪位?”
那青年人更加有些不知所措了,心中也不由暗自後悔,那麼多高手都折在這個可怕的小子身上了,自己還這麼不知死活地發問,這不是找死嗎?
羅四兩自然看出來他的窘迫了,他出聲寬慰道:“沒事,我別無他意。今日是證明的日子,在場的任何人都可以提出質疑來,我也歡迎大家質疑。我詢問你的來曆,隻是想證明你是否是行內人,並且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對自己的言行負責,隻要問心無愧又怕什麼?”
這話聽得許多老前輩心驚肉跳的,單義堂眾人臉上也浮現了古怪的笑容。
東北張派門長張士清暗自啐了一聲,還對自己的言行負責,這不是明擺著讓大家小心點提問嗎?
可惜那小夥子心思單純,隻聽懂了後麵半句的意思,他壯了壯膽子說:“好,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粵省謝玉泉。”
羅四兩問:“粵省謝家在民國時期出了三個極其有名的戲法師,江湖人稱謝氏三雄,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謝玉泉道:“正是我的先輩。”
羅四兩隻是微微點點頭,沒有多說話。
謝玉泉繼續往下說:“那我就說一下自己的淺見陋識。剛剛您也說了,單義堂的戲法師們是在鬼子司令部演出,鬼子司令部裏麵防衛森嚴,尤其存放秘密的地方肯定會是又重兵把守。當年的情況,我們誰也不知道。所以盡管你能把自己變出去,但恐怕也很難去躲開外麵鬼子的搜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