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真聽到這個名字微微怔了怔,她確實很在意這個人,也不願意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是這都已經太遲了,林幼思對她趕盡殺絕,讓她在她最愛的人麵前僅剩的那一點卑微都沒有了,她就算對林幼思下狠手,那麼林友俊對她的看法也都是一樣的。
厭惡就是厭惡了,不管多還是少,又有什麼區別。
韓真真一向都是敢愛敢恨,可是唯有在林友俊麵前,她的愛變得那麼的脆弱,那麼的小心翼翼。
她抬起頭,對著唐婉婉露出一抹淒涼的笑容:“是呀,就是因為她是林友俊的姐姐,就是因為她手中有我的黑曆史,所以我一直容忍一直妥協,可是最後換來的是什麼呢?隻要我再遲疑下去,那麼她一定會徹底的毀了我。”
其實現在和毀了她又有什麼區別呢。
韓真真又長又濃密的睫毛眨了眨,上麵已經沾滿了淚珠,可是卻倔強的不願意滴落下來:“婉婉,你我雖是姐妹,可是和陌生人也沒多大的區別,我當初錄這個錄音並沒有想要幫助你,隻想著以後自己手中多一個證據來要挾林幼思。現在我卻非常的慶幸,林幼思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否則……”
否則就不是讓她去陪睡那麼簡單了。
唐婉婉還是第一次看到韓真真如此傷感如此感性的一麵,從前的韓真真總是那麼的囂張,那麼的目中無人。
可是此時她才發現原來那些不過是韓真真的偽裝罷了。
她伸出手輕輕地握住韓真真的手,看著她說:“你放心,以後我會幫你。”
韓真真抽出了手,她不習慣和人有太多親密的接觸,她嘴角微揚,抬起頭看著唐婉婉:“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走吧,我們現在去警局,時間不早了,我希望能在明天的頭條新聞裏看到她的名字。”
唐婉婉自然明白她說的是誰,她眉頭微微蹙了蹙,沒有拒絕,直接跟著韓真真一起走出了咖啡廳。
因為當初綁架南南的那個案子一直都還在,所以提供證據及做筆錄等都非常的簡單,韓真真因為說了一些謊,而沒有把自己牽扯進去,警察那邊的速度也非常的快,當天晚上就把林幼思帶到了警局,並且把錄音給她聽了。
林幼思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冷笑幾聲:“你們就是因為這個才來抓我的?”
“這個聲音是林小姐的吧。”警察又把銀行卡遞到她麵前:“這是你給綁匪的傭金是吧,上麵有你和他們的交易記錄。”
林幼思這下臉徹底白了,她沒想到自己遺失了那麼久的銀行卡居然會在警察局裏,她以為已經石沉大海了,她以為她把那些綁匪家裏收拾的幹幹淨淨,不可能再留下任何的證據,卻沒想到時隔一年,警察還是找到了這些東西。
不,警察不可能找到,包括這個錄音,一定是有人提前做錄好的。
是誰?
很快,她的腦海中就閃過一個人影,她眉頭緊皺,咬牙切齒的喊了一句:“韓真真!”
除了她以外,林幼思想不到其他人會有能力及有機會錄音,隻是她不知道韓真真是如何錄得,又是什麼時候錄得。
她精打細算了那麼久,已經把韓真真整治的差不多了,卻沒想到那個居然倒打一耙,把汙水潑到她的身上了。
她咬著牙,精致的五官變得有些猙獰:“好,好,好……”
她連說了三個“好”,最後還是把那一句話給咽了下去。
林幼思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自己的理智,她努力的控製著自己不發怒:“我要請律師。”
雖然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但是她還是有權利請律師。
可是即使如此,也無法挽回第二天林氏集團股市大跌的局麵。
因為消息報道出來的太快太突然了,把林氏集團的人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公司上上下下都處於一陣混亂的場景。
林幼思可是握有林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儼然是個大股東,現在因為這件事鬧出這樣的醜聞,極有可能給公司帶來致命的傷害。
林友俊眉頭緊皺,他沒想到自己的姐姐居然會出這種的事,當然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會如此的狠毒,對一個小孩下手。
可是質疑歸質疑,警察那邊已經得到了可靠的證據。
正當他眉頭緊皺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看到上麵的號碼,眉頭蹙了蹙,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林友俊,是我。”
這一次,韓真真沒有再叫他“林總”,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林友俊並沒有說話,韓真真也不介意,因為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被他忽視。
“關於林幼思的案子,是我給警局爆的料,而這件事也確實是你姐姐做的。”韓真真直接拋出了一個非常具有殺傷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