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看著許君顏離開的背影,雙眸變得深邃迷離,身上自動釋放出高壓氣息。
這種高壓氣息讓蘇逸想靠近季言身邊都不敢上前。
那個背影怎麼那麼熟悉?好像以前看過很多次。但,隻要她一轉身,心就痛得不能呼吸。
為何?
為什麼會有這種痛感?
蘇逸看著還在發呆的季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季言,你沒事吧?”
這一拍,打破了季言沉思。
“沒事。”又看了一眼許君顏離開的方向。
兩個人繼續回到籃球場。
隻是,季言沒有了原來的勁了,玩到一半就扔下一大幫人走了。
今天的事,已經完全影響到了他的心境,以前他都以冷靜自持,但現在,他做不到完全冷靜。
心,就像平靜的湖水被扔了一塊石頭,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季言怔怔的看著掌心,仿佛手上還殘留著女孩兒的溫度。
還能感受到衣服下的嬌嫩肌膚,抱在懷裏,才發現她是由此的瘦弱,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斷她的腰肢。
其實,許君顏一來到操場,季言就注意到她了,看著她慢悠悠地踱步在橡膠跑道上,然後又以她蝸牛的速度在跑步,真想不明白剛剛跑得比兔子還快。
季言也拎起書包回家。
季言離開的時候,初三學生的第四節課還沒下課。
學校規定初三優秀的學生下午要多上一節課,其他的學生可以上完下午的三節課就可以回家了。
但,季言他從不上下午的第四節課,他的第四節課都在操場上度過的。早上,他從來不會去操場跑步那些。
對於季言來說,這體育考試他根本不看在眼裏,40分的體育分,200米的跑步,12米的實心球,根本難不了他。
季言,每年暑假都會被他外公扔進軍營裏鍛煉。
美名其曰鍛煉,不過是彰顯他外孫的實力而已,既然能在軍營裏呼風化雨,怎麼過不了那40分呢?
季言有嚴重的潔癖,而且他不喜歡一大早身上就沾著汗水,身上黏黏的,一點也不舒服,他也不喜他人觸碰自己。
要是別人碰到他,他立刻去洗手間搓洗。
老師對他的行為沒有說什麼,誰叫他是老師的寵兒呢?
有資本就是任性。
…………
…………
許君顏一手騎著自行車,一手擦去湧出來的淚水,擦得眼眶都紅紅的。
越擦眼淚,淚水就越多,怎麼都止不住。
感覺今天又同虛幻一樣,真的不真實,就像在做最美的夢,有季言有我的。
由始至終都是我編織了一個絢爛的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