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想都不想青璃脫口而出。先不說她要在那等她哥哥,還有就是……總之她是一定要回去的,回羽國去。
連寒的臉瞬間冰冷,勾起的嘴角透出一絲陰鬱,抓著她的手漸漸收緊。
青璃感覺到了連寒的變化,也感覺到了手上傳來的疼痛,她開始掙紮。可是任她怎麼甩都弄不開他抓著她的手。
她狠下心,對著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直到溫熱的液體浸潤她的牙齒,直到她感覺到口裏鹹澀的味道,連寒都沒有放開她。
他隻是筆直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青璃掙紮著。
青璃順著那隻手往上看去,在他陰冷的眼中捕捉到了那一抹讓人心痛的傷心,她竟一時忘了自己細細的牙齒還插在他的手臂上,隻是怔怔的看著他。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那是連寒的血!
連寒突兀的笑了一下,卻更像是自嘲。清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口:“是要回烈天成身邊嗎。”
青璃放開咬著他手的嘴,咬著下唇不說話。
“告訴我!”連寒把她拉近,手上有血珠滑落摔碎在地上,綻開成一抹醉人的紅。
他突然就俯身,在青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靠近她的臉,伸出舌頭去舔她嘴角豔紅的血跡。
青璃一驚,本能的反抗,他卻抱緊了她。慢慢的舔去那殷紅的血,然後惡作劇似的咬破了她的嘴角,讓她的血和他的血混到了一起。盯著她憤怒的眼睛不發一言,忽然就飄退開去,對著外麵沉聲道:“來人,把她送往天一閣……衝奴。”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是盯著青璃的,而青璃也是在看著他的。從憤怒到漠然然後到冷漠,他捕捉到了她眼神變化的每一個細節,卻讓自己深深的刺痛。
不再看她,任由那些人拉走了她。
她也沒有掙紮,安靜得就像失去了靈魂。
等到侍衛把青璃拉走了之後,他頹然的躺倒到床上,抬手看著被青璃咬出的傷口,怔怔出神。
他到底在做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了。為什麼她總是能輕易的催垮他的冷靜。
“長門,保護好她。”他對不知何時進來的長門淡淡的吩咐道。
“是。”長門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少主為什麼要三番四次的傷她,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
天一閣,那是奴隸工作的地方,他們在那裏或運石或汲水。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他們的左頰上都刻有一個“奴”字。一旦刻上將伴隨終身,永遠都擺脫不了一身為奴的命運。
青璃被侍衛押到衝奴場,當司值官拿著那刺目的尖勾向她走來的時候,原本漠然的她本能的露出了恐懼,她知道她將發生什麼事了。
司值官看到她也是一愣,這是張驚似天人的臉啊!她到底哪裏得罪了小王爺啊!小王爺不是以搜集美女著稱嗎?這麼美的人,他舍得毀了?還是那些都是誤傳?但就算是誤傳,以此女足以傾國的姿容,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吧!
他不禁感到惋惜,但他天生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主,而且還有毀掉她的衝動,這麼美的人就將在他手裏結束了,這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事啊!
他毫不猶豫的執起了尖勾,對著青璃完美無暇的臉就要刺去。
“不要!”青璃驚恐的叫了出來。
她不要在臉上刻字,連寒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為什麼要毀她的容!她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絕望!她絕望的哭了,淚珠滑過舉世無雙的臉頰,留下一道淒美的痕跡,連司值官都愣愣的停下了手。
但也隻是一會兒,他又用鉤子對準了青璃的左頰,刺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長門出現了,他一把握住司值官的手腕,往後折去,尖鉤脫手掉到了地上。
就在司值官的手快被他扭斷的時候,他終於放手,冷冷的說了一句:“她不用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