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話之後,沈星河立刻焦急的說道。
“白總,先別掛,我隻是想問一下,關於夕月的事情。”沈星河的臉色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聲音很是細弱。
“夕月?”白承安的腦袋空白了一陣,似乎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白承安隻是覺得熟悉卻沒有想起來。
但是很快,白承安便從自己的記憶深處,將夕月這個名字拽了起來,如果白承安沒有記錯的話,夕月這個名字,是之前蔣曉帆在天上人間的名字。
而這個男人——白承安有點不太確定的問這電話另一端的那個人。
“你是沈星河?”白承安的話音剛落,屋內便傳出了一陣細微的聲音,雖然聲音很是細微,但是白承安仍然注意到了。
白承安連忙回到了蔣曉帆的屋內,映入白承安眼簾的便是一個身體雖然木訥,但是眼神中卻閃爍著光亮的蔣曉帆。
“是的,我是沈星河。”由於白承安在屋內,而屋內又比較安靜,所以在話筒裏傳出來的聲音同時也讓蔣曉帆聽到了。
看著蔣曉帆有點不同的反應,白承安的心底,就如同打了五味瓶一般複雜,就如同一個專屬自己的東西被人偷窺了一般不舒服。
所以,白承安在和沈星河說話的時候態度也不是很友好。
“什麼事情?”
“我……我隻是想問一下,她最近的情況。”沈星河對著話筒說道。但是回應他的卻不是白承安的聲音,而是熟悉的女聲。
“沈老師,我很好,你,你不用擔心。”雖然說話有些不連貫,但是這是蔣曉帆這幾天,唯一可以說出意思的語句。
白承安的眼眸動了動,蔣曉帆這樣的反應,的確是讓他心裏有些吃味。
白承安拿起了手中的電話,聲音比麵色更為冰冷。
“沈星河是吧,我勸你管好自己。”他說完了這句話,憤怒的掛斷了還在通話中的電話。
蔣曉帆眼巴巴的凝視著麵前的男人,似乎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會發這樣大的火。
白承安捏起蔣曉帆堅挺的下顎,眼神莫測,危險已經呼之欲出。
“沈老師?叫的真是親密!”
蔣曉帆的理智似乎恢複了一些,懵懂的看著麵前的白承安。
白承安依舊很是生氣,放開了她堅挺的下顎,便轉身離開。蔣曉帆的眼神慢慢淒涼,腦海中回放著一些模糊的片段,頭痛瞬間湧入了蔣曉帆的腦神經。
“別……”蔣曉帆還沒有說完自己接下來說的話,白承安便已經離開了。無奈之下,蔣曉帆隻好把自己接下來想說的別離開咽了回去。
白承安回到客廳,憤怒的將還在手上的手機砸到了地上,一聲巨響讓他有些憤怒的心冷靜了下來。
如同一個壞掉的機器人,呆愣愣的站在了地麵中間。
冷靜下來之後,白承安便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勸你管好自己手下的人。”電話接聽後,白承安對著電話的另一頭喊著。
“管好什麼人啊,我手下的人可多了呢。白大總裁你說這個話我怎麼不太明白呢?”一個嬌媚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了出來,聲音的柔媚之意,讓人浮想聯翩。
“我說你管好你的男人,真是沒有想到你的魅力也不過如此,連一個鴨子都管不住。”
白承安對著電話的另一頭冷嘲熱諷,然後在對方茫然的時候,掛斷了電話。
他憤恨的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脫掉了鞋子跳在了床上,憤憤的背過身,仿佛一個正在和戀人吵架的小男孩一般。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了過去,白承安原來還有些憤恨的目光黯然了下來,變成了濃重的擔憂。
最終,白承安還是忍不下心,推開了蔣曉帆的房間門。
而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蔣曉帆,實在是讓白承安自己嚇了一跳,隻見蔣曉帆蹲在一個無人可以靠近的角落裏,耳邊也響起了嗡嗡的聲音。
纖細的小手環抱起了自己的修長的雙腿,略帶光澤的頭發也淩亂不堪,散落在了肩膀上。
白承安的心猛然的縮緊,他幾乎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看到蔣曉帆現在這副模樣,記憶仿佛又重新回放到自己的腦海中。
那個在吳曦家裏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的蔣曉帆,那個自己出國之前活潑開朗的蔣曉帆,以及現在這個心智隻有五六歲的蔣曉帆。
一幕幕的畫麵在白承安的腦海中來回閃過,白承安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蔣曉帆已經占據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並且還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帶有疼惜,白承安輕柔的抱起了還在角落裏的蔣曉帆,她纖細的身形仿佛一碰就會碎。
蔣曉帆抬起了精致的麵容,眼睛通紅,睫毛因為哭泣而掉落了好多,散落在了蔣曉帆白皙的皮膚上。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蔣曉帆抬頭看見了白承安,白承安原本還有點氣憤的心在看見蔣曉帆眼眸的那一瞬間,徹底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