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從落地窗戶灑在地板上的時鍾花上,露珠閃著晶色。
街上車水馬龍,汽笛聲在空中盤旋。不知是哪個癡情的男生,在樓下大喊,原諒我,真是擾民的節奏;領居家的阿姨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這不和諧的聲音讓雨漠煩躁。她在被窩裏睡也睡不安穩,翻動著身子。把枕頭蓋在頭上,把耳朵遮住,想與外界隔絕。
忽然,施雨漠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施雨漠摸著手機,睡意朦朧的喂了一聲。
“施雨漠,你在偷情啊?他老婆來了。”對方裝出一副腔調,捏著嗓子,尖尖的聲音讓雨漠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樣說麼?我該怎麼辦啊?天哪,那隻母夜叉啊!我趕快藏進衣櫃裏。要麼跳窗。嗯,好了,我睡覺了。”施雨漠敷衍王絲絲大早上沒檔次的玩笑,打著哈欠,半眯著眼睛。
“一點入戲的feel都沒有。好了,不開玩笑了,施雨漠同學,你沒忘我們之間的事吧。”話題一轉,電話那頭認真地詢問著。
“你猜~這是你自己決定的。是你自己不經我同意。不對,你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是否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冒冒然就自作主張。”施雨漠劈頭蓋臉地數落起來,完全沒有給絲絲留點麵子。她吞了吞口水,歇了口氣,清了清嗓子。
而絲絲聲音哽住了,無言以對。
“我是不是說的輕了點,你更過分的是,每次都要拉我去參加犧牲色相的聯誼那鬼東西。你說,上上次你讓我見的是什麼人啊?語言障礙的人也來相親?”施雨漠越說越帶勁,開始翻著舊賬。沒錯,她忍了好久了。
“什麼?是口吃吧”王絲絲對男生的記憶有自動清除功能。
“是腦殘,你還讓我溝通?不如溝通從哪個精神病院裏跑出來,來的實惠。”雨漠翻翻白眼。接著說:“這還算好的,上次,你說幹了口水,打著包票,說,這次信我,一定不錯。”她冷哼了一句,咆哮著:“是不錯,被他女朋友打到住院,抬著擔架來聯誼。這聯誼,真好!盡給我介紹極品男。”雨漠貶的王絲絲體無完膚,哪裏都不是了。
絲絲受傷極了,她帶著哭腔,說“我真的記不到了。但這次是西施辦~的!呀!不是我啦~”
“我還不知道你那花花腸子。不是,你在那慫恿嗎?算了。”施雨漠歎了口水,遺憾地說:“這次就不去了。”
這給了王絲絲當頭一棒,她豈是輕易服輸的人,她體貼加嗲聲嗲氣地說:“不去好的吧~我一個人去,算了~不難為雨漠了。”
誰知絲絲這計反退為進沒有得逞,她小看了雨漠的白癡程度了。
雨漠蹬鼻子上眼的說道:“你終於明白了,為師很是欣慰,你小子悟性高了不少啊。好了,一邊涼快去,我要就寢了。掛了。”雨漠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讓絲絲鬱悶透了。
絲絲拿著電話,氣的跳腳,她嘴嘀咕著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對…”雨漠困極了,像個懶貓一樣蜷縮在被子裏,她沒一會就翻著身,終於還是被那個說對不起的二逼小男生吵的爬起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掀開窗簾,謾罵著,“哪個人在那嚎…居然是你,暗!影!”施雨漠目瞪口呆,被嚇到了。
“雨漠,原諒我…”暗影在樓下看到雨漠打開了窗戶,扯著嗓子,大喊。
施雨漠目瞪口呆了,她耳鳴了半晌,才歸魂地跑去樓下。她氣喘籲籲地來到樓下,在暗影麵前的站住腳。指著他,詫異地問:“今天是走什麼路線?”
暗影單膝下跪,一把玫瑰花捧在胸前,態度十分誠懇。
施雨漠把沒等他開口,扶著額頭,決然地說:“我不願意。昨天告白,今天求婚,明天是不是生孩子了?”
暗影急了,連忙解釋:“不是,雨漠你誤會了,我是來道歉的。昨天…太不好意思了,那麼晚,竟讓你一個人回去。聽說,你還受傷了。是我的錯,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他信誓旦旦地起誓。
施雨漠愣了愣,心裏卻如釋重負,她挑了挑眉,尷尬地陪笑,“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滴。沒事,沒事,我不會生氣的。你快起來吧,讓別人看到,誤會你在求婚可就不好了。”
暗影心滿意足地笑了,把花伸在雨漠麵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