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擇,你給我買darry的戒指好不好。
元彬找到身份證正要離開,卻發現梁心站在門口,臉色有些不太好。
“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你去忙吧。”
梁心今天特意穿了一條雪紡的長裙,因為腿上受了傷不方便穿褲子,而長裙恰好可以掩飾住紗布,在元彬離開以後,梁心一隻手扶著門框,忽然笑起來。
唐鈺擇,你還真的是很喜歡張詩雅吧?
她垂下眼搖了搖頭,這才走到廚房簡單的給自己做了點飯,吃完了以後又吃了消炎藥,喝了藥以後又有點犯困,於是就回到房間睡了過去。
唐鈺擇回來的時候梁心還沒有醒,他看到桌子上沒有收拾起來的飯菜,不禁皺了皺眉,梁心的門沒有關,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的竟然走了進去。
她睡得很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用舌頭舔了一圈嘴唇,下意識的咂吧咂嘴,唐鈺擇看著梁心這幅模樣,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她也隻有在睡夢中才會不去想怎麼算計別人吧?唐鈺擇冷笑,他解開西裝搭在手臂上,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認定了她做兒媳婦。
而他又十分孝順,從來不違背母親的話,這才忍著對她的厭惡娶回家。
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都是厭惡她的。
唐鈺擇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躺在床上的梁心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唐鈺擇偉岸的身影,“你回來了?吃過飯沒有,我這就去做。”
梁心說著就要撩開被子下床去給他做飯,唐鈺擇聽到聲音回過頭來,對上梁心一雙平靜的眸子,忽然有些心煩意亂。
剛才她在睡夢中像極了一個可愛的小孩子,而此刻卻好像處處防備一樣。
“我吃過了,梁心,我回來是按照你的要求,跟你做三個月的夫妻,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諾言。”
他眼睛裏掛著淺淺的譏笑。
雖然早就準備,但是梁心身形還是晃了晃,她笑了笑,自動忽視那些難聽的話和唐鈺擇嘴角的嘲笑,“你胃不太好,我去煮碗薑湯給你喝。”
她剛剛走出去一步,手臂卻忽然叫人給抓住,她吃疼回過頭來,唐鈺擇嘴角勾著,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窗外幾率夕陽的餘輝灑了進來,本來應該是很溫馨的場景,可是硬生生的被唐鈺擇和梁心周身冰冷的氣息給壓了下去。
“梁心,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胃好不好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收起你自以為是的關心!”
“我不是為了你,隻是如果你胃病再犯了去醫院,還不是得需要我照顧你,我隻是為了自己而已。”梁心也不生氣,隻是平靜的跟唐鈺擇解釋。
唐鈺擇冷冷一笑,“就算我犯病了住院也輪不到你來照顧我!”
“你放開我,我去熬薑湯,你愛喝不喝。”
“恩——”抓著她手臂的手猛然扼住了自己的下巴,像是要將她的下顎捏碎一樣,他用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梁心眼中卻還是平靜一片,甚至連一絲波瀾也沒有。
梁心卻感覺到唐鈺擇現在生氣了。
雖然他的嘴角仍然掛著諷刺的笑容,但是眼底卻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了他,隻能平靜的看著他。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地說,“梁心,你不要再做無用功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嗬。明明早就知道他會說這句話,明明早就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可是為什麼每次從他嘴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梁心的心髒還是沒由來的皺縮一下,她自嘲一笑,果然自己還是道行不夠啊。
但是看在唐鈺擇眼裏卻以為她在笑自己,下巴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他的聲音也像是來自地獄,“你笑什麼?”
“怎麼,唐總裁,我連笑都不可以了嗎?”梁心平靜的眨眼。
唐鈺擇瞳孔漸漸收縮,手下一用力便將梁心扔到了床上,梁心猝不及防,唐鈺擇的身體卻壓了過來,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香氣撲麵而來,他灼熱的呼吸全部噴灑在梁心的臉上,癢癢的,梁心悶哼一聲,臉色忽然就紅了。
卻聽到耳邊一陣冷笑,“梁心,你臉紅什麼?”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啞口無言,柔軟的雙手卻下意識的撐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西裝已經不知道掉在了哪裏,因為他的動作劇烈導致襯衫的扣子已經開了,眼前是他俊朗的五官和精致的鎖骨,手下卻是結實的胸肌,梁心忽然覺得有些燙手,臉色更加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