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來了？去躺著。”薑離澤見狀，微微蹙眉道。
“師父……我的身體我知道的，這一次我肯定是抗不過去了的，我想給玄曦寫封信，以免她擔心我。”
葉月襲粗重喘氣，身子搖搖欲墜，就那麼幾句話之間，幾乎都耗光了她全部的力氣，此刻的葉月襲就像是一片水分都已經被蒸發幹淨了的葉子，似乎隻要輕輕一碰，她就能湮滅了。
“師父……”葉月襲幾乎是整個身子都靠在了門框上，每說一句話都需要耗費大量的力氣。
“先去躺著再說。”薑離澤蹙眉，大步流星走了過去，將葉月襲給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
“先生……”
見到納蘭文夏和薑離澤進來，清雲有些委屈。
“你們倆個先下去。”不等納蘭文夏說話，薑離澤直接就開口了。
“走吧。”琉璃伸手拉了一下清雲，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如同幹花似凋零的葉月襲，不禁是長歎了一口氣。
琉璃和清雲一路都在惋惜，沒有注意到薑宜凡躲在黑暗角落中。
等兩人離開之後，薑宜凡這才走出來，絕色的麵龐上掛著一抹疑惑與欣喜。
“葉月襲快要死了，這倒是省了我時間了。”薑宜凡淺笑，轉身就離開了，她本來確實是想要過來看看葉月襲的，她已經許久都沒有見到薑離澤了。
但是眼下既然葉月襲馬上就要是死了，那她幹脆也就不去看了，橫豎都是已經要死了的人，葉月襲對她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去看一下那個盜取令牌的人是誰。”薑宜凡嘀咕道，心中還念念不忘那個盜取了薑離澤令牌的女子。
“真是奇怪，這薑宜凡是什麼時候到這裏來的？她都沒有見到九長老，這就走了？真是奇了怪了。”
本來和清雲已經離開了的琉璃半道上想起來忘了有東西沒拿，不巧正看到薑宜凡一個人嘀嘀咕咕地就離開了。
“她好像在說什麼盜取令牌。”清雲也覺得疑惑。
“管她呢，這薑宜凡本身事情就多，用意那麼明顯，隻要是眼睛沒沒瞎的都能看出來了。”琉璃翻白眼，嫌棄地瞥了一眼薑宜凡，從到蓬萊之後，琉璃對這個薑宜凡就沒有什麼好感的。
“我覺得九長老都沒有看出來，那他是不是眼瞎？”清雲迷惑不解。
“……至於這個嘛，都是當局者迷。”琉璃登時就被問住了。
“你們倆在說什麼？”
正當兩人在說話的時候，薑離澤和納蘭文夏走了出來，納蘭文夏話一向不多，今日倒是話有點多起來了。
“沒什麼沒什麼……”琉璃急忙擺手道。
“四長老那邊的薑宜凡剛剛過來了。”清雲和琉璃配合得很不默契，琉璃暗中掐了一把清雲，臉色有幾分尷尬。
“她過來做什麼？”薑離澤微微蹙眉，俊毅的臉上有幾絲疲倦之色，顯然這段時間為了葉月襲的事情沒少操心。
“不知道，隻是聽到她在說什麼令牌的事情。”清雲搖頭，他除了害怕納蘭文夏之外，就還沒有害怕過誰，所以清雲說得很快，琉璃都來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