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一片平靜,南院大王回到南京並且阻擊了金兵攻城,老百姓心裏踏實多了,城市恢複了平靜,市麵上也不見蕭條,城門打開送菜,送水的,賣魚的商販穿梭不斷,大批因為戰亂而躲避到南京的附近百姓也漸漸的離去。
天祚帝在應州向遠在西夏的蕭明發出了旨意,要求他速速回師勤王,消息被楊祈中從西夏的興慶府轉到了蕭明的手中,蕭明對此置之不理,如果他真想要去勤王,還要從南京賺到西夏才行,蕭明可不想那麼麻煩。
實際上,蕭明已經對天祚帝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說老天正要滅亡遼國,那麼靠自己一人之力也無法阻擋,倒不如順其自然,遼國的國運到此為止,那麼自己可以在南京發展壯大起來,作為金國和大宋之間的一道屏障。
蕭明覺得,現在經營好南京才是最重要的,遼國的五京之中,上京,中京,西京已經落入敵手,隻有南京和東京在自己的手中,以進過來講,整個東北地區才是自己的老巢,就算他向東打下大片的土地,卻沒有那麼多人去占領,基本上也是荒廢掉。
女真人如今就像一個貪得無厭的蛇,現在他一口吞下了遼國這個大笨牛,如何消化還真是個問題,畢竟他們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整個生女真的所有部落加起來,也才幾十萬人,這還有很多住在偏遠的五國城以北地區。
所以金國采取的方法就是打一路就占一路,然後就遺棄一路,在原來遼東等地由於民族複雜,他們采取的懷柔政策還是收到了成效,許多投降的遼人,悉人,渤海人,漢人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並且生命財產都得到了保全。
甚至很多原來的當地官員也都留任,對於占領地的消化基本上完成,以至於金太宗登基之後就開始了他們自己的統製,那就是著名的猛安謀克製度。
金國基本上是從部落文明直接崛起的,他們靠的是自己的軍事化部落模式,那麼作為準軍事化組織的猛安謀克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猛安可作為一地軍使,相當於大宋的路置軍,在猛安之上置軍帥,軍帥之上設萬戶,萬戶之上有都統;謀克之內設蒲輦(一作蒲裏衍或佛寧,女真語,50戶之意)。
作為地方行政單位,猛安相當於防禦州,高於刺史州;謀克相當於縣,但地位高於縣,因為一般縣令為從七品,赤縣令才從六品,而謀克皆為從五品,與諸刺史州刺史同級;作為一種官職與爵銜,猛安與謀克均可世襲,或兄終弟及,或父死子繼,甚至在其父出仕或任別職時也可承襲。
猛安謀克的職責,當初隻管訓練士兵,指揮作戰,後來在和平時期猛安還負責“勸課農桑,餘同防禦”;謀克掌捉輯軍戶、“惟不管常平倉,餘同縣令”。可見,猛安謀克擔負著率兵打仗和掌管生產、征收賦稅等多種職能。
猛安謀克戶,有權從國家分得一份土地,由自己的家庭成員耕種,此即所謂牛頭地;其義務是必須向國家承擔一定的兵役、徭役和賦稅。牛頭地分配及賦稅最初規定為:每來牛三頭為一具,限25口受田4頃4畝有奇,歲輸粟不過一石,官民占田無過40具。
金天會五年又“詔內地諸路”,每耒牛一具隻賦粟5鬥,此後為定製。這就是說,一個猛安謀克戶最多可有牛120頭,人及奴隸1000口,土地176頃;而納稅是極其微薄的,但兵役義務卻極其繁重,青壯年不僅在戰爭時期要應征服兵役,在和平時期也“間年一征發,以補老疾死亡之數”。
大金國建立封建政權之後,就一直使用這套猛安謀克製度,這種製度的好處就是全民皆兵,戰時的動員令一下,立刻就有大量的兵員,但後其戰事減少之後,謀克戶依靠戰時搶奪的土地和奴隸過著寄生蟲一般的生活,逐漸的沒落下去。
金國的這一整套夾雜著封建製度的軍事化組織,注定是一個不斷征戰侵略的組織,一旦沒有戰爭,他們自己就會被自己消磨死!後來金國被蒙古所滅,也就印證了這個道理,他其實就跟遼國是一樣的,一個文化相對落後的遊牧和漁獵民族,是擔不起一個有眾多人口的封建王權的。
蕭明也是在這個時候才開始注重了文化的力量,可是文化的發展是要依托於強大的生產力水平上的,在整體生產力水平還比較落後的遼地,文化人可不算多,好在整個南京儒學發達,漢人中讀書人的比例就非常高。
其實遼人中也不是沒有聰明仁智之人,像道宗皇帝耶律洪基就是一個聰明人,他明白文化對於政權的對於國家的統治作用,但契丹人還畢竟是粗鄙的,要想大規模進行文化普及很難,但有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宗教,通過宗教是普及文化最佳方式,這也是為什麼遼國的佛教非常發達的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