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軍士被人喝止,全都退下,躬身道:”少將軍!”
那人上前了解為何爭吵?軍事稟報與他,那人年輕的臉上立刻堆滿了崇敬之色,上前躬身道:”可是征服西夏國和高昌回鶻的蕭明將軍?”
蕭明點頭道:”沒錯,正是區區,敢問你怎麼稱呼?”
”在下種合,種師中是我叔父!”
“那種師道將軍是?”
“正是家父”
“原來是少將軍!是蕭某魯莽了,還請恕罪!”
種合道:“蕭將軍說哪裏話,你的戰績震爍古人,西域之戰流傳甚廣,都在傳說蕭將軍的蓋世武功,聽說將軍又是我大宋人士,那豈不是為我漢人建立了不世功勳嗎?”
“嗬嗬!”蕭明笑道:“少將軍過譽了!不知道種師中將軍可在,蕭明有要事找他”
種合道:“叔父正在圖室觀看地圖,就由我代為通報,蕭將軍請!”
蕭明與種師和的見麵,完全是圍繞著楊震之死展開的,楊震是員虎將,種師中是十分佩服的,但楊震建功心切,沒有聽從老帥折可存不可輕敵躁進的勸戒,對整個西夏占據的河西地區應該緩圖之,最後終於被害。
種師中與楊震實屬同僚,並非上下級,種師中的的這個位子在折可存回京之後本就是楊震的,但楊震隻做到步馬軍統製,就隻身帶兵前往了甘州,最終在那裏遇害。
種師中待人還算和氣,蕭明注意到他正在查看,京西與京東兩路的局勢地形圖,想來是在關注,金兵攻宋之事。
“金兵已下滑州,京師危矣,種將軍難道不想起兵勤王?”蕭明問道。
種師中道:“我大宋兵製嚴格,沒有調兵的符節,私自調兵乃是誅九族的大罪!我雖有心率兵去救京師之危,但奈何沒有樞密院的符節,我西軍的精銳絲毫不敢動啊!”
蕭明道:“上次西夏動亂,楊震將軍遇害,又有李存忠的兵亂,大宋西軍從永興軍路向西而動,想來並不是樞密院的指令吧?”
種師中沉默不語,那一次調兵西進他是奉了其兄種師道的命令所為,這裏麵有很多的貓膩,童貫目前仍然統領西軍,又是樞密使,他為了剝奪折可存的影響,極力拉攏西軍將領,種師道自來清高,本不願與童貫為伍,但童貫給他臨時決斷權,卻讓他不禁有點想法。
上次西軍的調動,楊震是等於丟掉了甘州大宋的勢力範圍,種師道調兵西進,也是為了搶地盤的,蕭明率黃金軍團平叛之後,等於是整個地區處於權利的真空,種師道在西北經營多年,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了。
黃金軍團的戰力實在驚人,種師道對蕭明實在是有些猜疑,派弟弟種師中在西部列重兵也是防範之意,這一點蕭明心知肚明,他在與大宋接壤的地區從未派兵把守,對他們搶占地盤的行為也聽之任之,就是不想與大宋有任何的摩擦。
黃金軍團再次西征之後,種師道才將兵馬撤走,但仍然留下了五萬番兵給種師中,其意義不言而喻,種師中不是不想領兵東進,但一則樞密院未下令,他大哥種師道也沒有讓他動一動的意思,種師中也是左右為難。
蕭明道:“你兄種師道將軍目前正在太原與金兵糾纏,根本分不出兵馬解救東京之危,那童貫本是個無能之輩,京東西路,河北兩路兵敗如山倒!他手下劉延慶譚慎竟然燒營南竄,大宋已經有半數兵馬盡墨!將軍不趁此時發兵,救大廈之將傾,挽社稷於危難,更待何時”
種師中搖頭道:“幹係重大,恕我不能從命!”
蕭明怒道:“國家危亡之際,你還在顧忌自己的身家性命,看來讓你做這個秦鳳軍的統製是太浪費了!不如將兵權借給我吧”說完他就準備和身後的武鬆準備動手。
種師中愕然道:“人都道你蕭王是一代梟雄,果然一言不合就要奪兵權拉啊?可是我就算將兵權給你也沒有,大宋兵製,將不識兵,兵不識將,沒有統禦使的文官,底下的中下軍官也不會聽你的”
種師中說的是在理,蕭明知道這就是大宋以文禦武的後果,宋軍中都統以上的軍官才可擔任部分的文職官,而這個文職官隻歸屬地方不歸屬中央,沒什麼地位,統製以上的軍官才能出任防禦使,製置使等官職,但軍權必須交出來。
看來就算自己搶了種師中手中的官印,奪了他的權估計也沒用!蕭明左思右想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旁的種合急道:“叔父!蕭將軍也是一番愛國之心,請您不要見怪!”
種師中道:“我又何嚐不知,蕭王所掙的整個西夏國,現在不但不是我大宋的邊患,而已成我大宋的後盾,其功在千秋,蕭王能與我們提供些糧草,就已經是在支援我大宋的抗金大事了!”
蕭明心緒煩躁,起身告辭,他告訴種師中道:“西夏糧草豐足,但卻不是為圍困圍困我的軍隊提供,什麼時候將軍提軍東向,我自會支援你糧草十萬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