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氣氛冷凝的到了“律園”,顧浣音屁股還沒把沙發坐得熱乎了,就聽到老爺子打過來的電話。
“音音,準備一下,參加紹家的商業宴會。”顧老爺子說的含糊,他一邊悠閑的下著象棋,剛剛重默那小子可是給他通過氣,說把顧浣音接回去了。
參加紹家的商業宴會?顧浣音滿腦子漿糊,剛剛簡悅詩還說結婚什麼的,怎麼這會就變成商業宴會去了?
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顧浣音百思不得其解:“爺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讓我去紹家?你也知道的,我和紹天澤……”勢不兩立!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老爺子打斷了:“這表麵上是商業晚宴,其實是慶祝紹天澤成為政界新貴,所以我們顧家,必須到場一位。”
無奈的笑了笑,顧浣音掛斷電話,然後去浴室衝了個澡,重新梳洗了一下就出門了,走之前還特意聽了聽主臥室裏麵的動靜,出門的時候發現玄關處的皮鞋不見了,才知道沈重默又出去了。
因為是相關政界,那宴會鐵定非常低調,顧浣音也不想出風頭,於是在造型店簡單的搗鼓了一下,就出發去紹家了。
依舊是坐出租車,坐了這麼兩三次之後,她也並不覺得尷尬,也不會理會周圍的人鄙夷的目光。
“音音,你來了?”顧浣音一到紹家大門,簡悅詩就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迎了上來,還擺出一副訝異的表情,“哎呀,我上午忘記通知你這個事情了!”
一副懊惱的神色,仿佛自己真的做錯什麼事情一般,顧浣音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搞的她不請自來一樣,要不是老爺子親自打電話,沒準她就不代表顧家給這個麵子了。
壓低聲音,顧浣音湊到簡悅詩耳邊,然後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如果我現在走了,你覺得紹家會有麵子嗎?”
簡家雖說是商場出身,但是簡悅詩也在紹家住了這麼長的時間,官宦家族這點麵子,還是要相互給的,而且在官場,顧家是大頭,要是這會走了,紹家必定遭人詬病。
想清楚其中利害關係,簡悅詩的臉白了白,然後突然一臉歉意:“音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走。”
看著周圍投過來的目光,顧浣音一臉尷尬,她怎麼忘了,簡悅詩這個白蓮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招數呢,偏偏這對她還很有用。
“這樣裝下去,你不累嗎?”對於簡悅詩層出不窮的戲碼,顧浣音實在忍不住了,出言諷刺道。
但是簡悅詩似乎什麼都沒有聽懂一般,一臉懵懂道:“音音,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算了,和這種白蓮花也說不清楚,顧浣音直接越過她,朝紹家的宴客廳走過去,留下咬唇故作委屈的簡悅詩和一群不明真相的賓客。
走了一個簡悅詩,顧浣音似乎又碰到麻煩了,紹夫人看著她走過來的方向,對著一旁的紹天澤說道:“她來幹什麼?兒子,快把這跟女人趕走。”
因為隔得不遠,所以這句話一字不漏的落在了顧浣音的耳朵裏,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感情這更年期的女人還記著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