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浣音倚著門,靜靜的聽著。
沒過多久,邵天澤就走了,簡悅詩也跟著走了。
姚琳大概是累了,又睡著了。
顧浣音輕手輕腳的走出病房。
莫辰皓還沒走,坐在病房外麵的一排椅子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顧浣音出來,他抬起頭,招手讓顧浣音過去。
顧浣音走到他旁邊,沉默的坐了許久。
又站起身來,往走廊盡頭走去。
看著窗外,醫院的小花園裏長椅上坐著正在康複的病人。
長廊下是太陽的陰影。
心中鬱氣一掃而空。
剛想回病房在沙發上蜷縮著睡一覺。
就聽到一牆之隔隱約有簡悅詩的聲音。
顧浣音踮起腳尖,湊過去,想要聽聽,就聽到簡悅詩尖銳的略微拔高了聲音:“什麼?出了什麼事兒?”
“不會的,你不要多想,他馬上就和你結婚了。”
“他和那個賤人關係不怎麼好。”
“何況你想一想,那個賤人現在已經破產,負債累累,拿什麼和你鬥?”
“男人都是一個樣,等你們結婚了,好好攏住他的心,他哪裏還會記得那個賤人,你放心吧,我都處理的很幹淨,保證不會落什麼把柄。”
顧浣音聽到這兒,忍不住彎了嘴角。
和簡悅詩通話的,應該是安靜和了。
把柄?嗬嗬。
輕手輕腳的走回病房門前,莫辰皓還坐在那裏發呆。
“幫我找個律師,然後報案。”顧浣音拿出錄音筆遞給莫辰皓,輕聲道。
“怎麼了?”莫辰皓直直的看著顧浣音。
顧浣音剛將剛剛偷聽到的東西,壓低了聲音告訴莫辰皓。
越說到後來,顧浣音的語氣不自覺的有些雀躍。
莫辰皓的胸腔酸酸漲漲的,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胸口。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你還是忘不了他。”
顧浣音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去找他吧。他也忘不了你。”莫辰皓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說出來,說不出什麼複雜情緒在心頭蔓延。
沉默了好一會兒,顧浣音點了點頭,眉頭漸漸舒展開了。
“這份證據……”莫辰皓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
顧浣音已經站起身,去給姚琳辦理轉院手續了。
顧浣音才走下樓,卻被簡悅詩攔住了去路。
周圍沒有人,簡悅詩抬手就對著顧浣音的臉打過來,顧浣音一下子握住了女孩的手腕,簡悅詩使勁掙紮,還是沒能掙脫,顧浣音冷笑一聲:“我看你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顧浣音,你知不知道,現在我隻用一根小手指,就能把你像捏螞蟻一樣碾死。”簡悅詩疼得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倒是挺想看看你怎麼碾死我的,你倒是碾啊。”顧浣音現在心情很好,臉上都是笑意。
“是董事會對你太寬容了,讓你還有力氣出來撒野,還是你瞞天過海,打算自掏腰包做這個合作,現在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要我說像你這種腦子的女人,最好還是在家裏麵裝裝你的白蓮花,就不要出來插手這些生意場上的事兒了。”顧浣音言辭犀利,手下也越發用力,弄得簡悅詩的臉都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