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窗子照進來,灑了一地,被淡藍色的羅帳包裹著的床中的人兒還在酣睡。
“錦姐姐,起床了。今天,我要和王侍衛去看廟會去了。我走了!”聽見晚晴的喚聲,錦瑟起身,翹起菱唇,這小丫頭,自己出去還要把我也叫醒,真不夠朋友。想著,錦瑟眨眨眼睛,卻再無困意。算了,起床吧。
錦瑟穿上常穿的白衣,外麵籠上白玉蘭散花紗衣,隨便將頭發一束,裝束極為簡約,卻是掩飾不住的輕靈。
“錦瑟,我們該走了”風痕來了。
錦瑟連忙轉頭,“痕兒,你來了!”錦瑟的語氣中透著欣喜。
風痕走到錦瑟身邊,“我已經將降雪送到她表哥身邊了。晚晴呢?”“她有事出去了。”錦瑟幫著晚晴掩飾。“我不是,叫她守在你身邊嗎?她怎麼能擅自離開。”風痕的話中是責備,“痕兒,是我讓她出去的。”為了不讓晚晴受罰,錦瑟隻好撒謊。風痕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是這樣啊。我先帶你走,你寫封信,讓晚晴回來收拾你的東西回風一山莊。”“痕兒,我不想走,我覺得在這兒住挺好的。其實,我在你複仇期間完全可以住在這裏。這風景也好。”錦瑟不想走,不說晚晴和王侍衛,就是這寄悠居,蘭花也讓自己舍不得走啊,況且,那個皇帝朋友還說帶自己去紫宸宮呢。“你在這裏住的習慣?”“嗯。”見錦瑟不願走,風痕吹了一聲口哨,喚來一隻信鴿。“錦瑟,有什麼事用信鴿傳給我。我走了。”“痕兒,你千萬要小心,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我一定會平安回來接你的,放心吧。”
錦瑟凝眸望著風痕離去的小徑,痕兒,你一定會成功歸來的。
“錦瑟。”
錦瑟連忙轉頭,司徒玄瞑一襲藍江綢麵青白袍,腰間束著金鑲碧玡口線鈕帶,顯出王者風範。“嗄,司徒,你怎麼來了?你不早朝嗎?”錦瑟滿心疑問。“現在已經是巳時了,我接你去紫宸宮看看。”“可是我還沒吃早飯呢。”剛才沒覺得,現在隻怕是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到紫宸宮我讓禦廚給你做。”“嗯,好。”
紫宸宮
一進紫宸宮,錦瑟就看見宮女和宦者低著頭跪在兩旁,司徒玄瞑向其中一個宦者耳語幾句,那個宦者便快步走了。“皇上怎麼帶了個妃子回來?”“皇上不是從不帶妃子回來。”“是啊,是啊。”“這是哪宮的妃子?以前沒見過呢。”跟在司徒玄瞑身後的錦瑟聽著宮女們的竊竊私語,直覺好笑。
走進宮殿的正廳,錦瑟感受到了這宮殿的威嚴、莊重,正廳正中是一座以紫檀製作的寶椅,座麵以下用弧腿彭牙,內翻馬蹄的形式,寶椅上下內外,雕琢各種吉祥飾紋,顯出皇家的尊嚴和豪華氣派。寶椅後麵擺著一較大的帶座屏風,兩邊放置香幾,宮扇,香筒,香爐等器物,顯得格外莊重,威嚴。
錦瑟忽然聞見一縷麝香在殿中飄著,“司徒,這香氣是哪裏來的?”宮女宦者聽見錦瑟叫皇上司徒,都為錦瑟捏了一把汗,她不要命了,連梅妃娘娘、晴妃娘娘,皇上都隻許她們叫自己“皇上”,不能逾矩,上次一個宮女閑談時直呼皇上的名字可被拖出去打了個半死。讓他們瞪掉眼珠的是皇上臉上並沒有怒氣,隻是用手指了指香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