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門外的惡魔與天使(1 / 2)

自從那晚做過昔日的噩夢之後,卞紅塵進入了夢境枯竭的一個月,之所以說他的夢境枯竭,是因為那以後的他,幾乎再沒有做過夢,無論是噩夢還是美夢。

卞紅塵從來是個多夢的人,每晚睡覺時,夢就像是一場未知的電影,讓他在無限期待中入眠。現在沒有了夢,睡覺就成了一件無聊卻不的不做的事情。

那之後,楊藝來過一次,不過兩人默契的沒有談及夢中的事情,隻是閑談了半晌,說了說楊藝的近況,然後楊藝就走了,楊藝或許和卞紅塵一樣,敏感的感覺到這樣一個解決人心理問題的地方詭異的很。

卞紅塵已經是捧月心理谘詢所的正式員工,但是他對於這個仍舊充滿未知秘密的地方還是無法徹底了解和信任。

那天捧月的高層們開的會議是關於什麼;寒宵風的秘密是什麼;還有捧月心理谘詢所隸屬的諢孽宮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

沒有夢的卞紅塵比之從前更加精神了一些,畢竟做夢也是一種大腦勞動,也是要消耗腦細胞的。他也說不出這幾個沒有夢的夜晚時好還是壞。

現在的卞紅塵開始討厭睡眠了。

卞紅塵這幾天一直在談話廳呆著,隔個兩三天會有客戶到來,一般都是抑鬱症或者壓力過大什麼的,抑鬱症很容易看出來,這種工作卞紅塵大多推給了應景這個心理學博士,畢竟自己不是專業的,以前處理過的幾個抑鬱症也有些運氣的成分在裏麵,作為醫生,沒有那金剛鑽,還是不要攬那瓷器活。

又是無夢的一天,談話廳門外進來一個女人,三十來歲的樣子,身材瘦弱,麵容憔悴,眼神無光,卞紅塵一眼就看出這人八成又是抑鬱症。

但是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本來,患者是要通過大廳裏的虎牙,才能找到自己,然後由虎牙帶領,進入談話廳,可這女人似乎是自己走進來的,虎牙沒有露麵。

問題在於,虎牙為什麼沒有露麵,還有這個女人為什麼好像很了解這裏一樣,直接走進來了。

卞紅塵很快把大腦中的胡思亂想平息下來,端坐在椅子上,盡量用平常的語氣問道:“請問,您是?”

女人有些奇怪的看著卞紅塵,說道:“請問,應景先生在不在?”

卞紅塵好奇的說:“應景?您是他什麼人呢?”

女人說:“我是他以前的病人,您是現在的談話師嗎?應景是不是跳槽了?”

卞紅塵恍然大悟,原來是回頭客。

“這位女士,應景現在還是在捧月心理谘詢所,不過他不在這裏,而是在隔壁的房間,請您稍等,我去叫他過來。”卞紅塵讓這位“回頭客”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跑到了谘詢廳,正好見到應景對著電腦打瞌睡。

卞紅塵拍了拍他,說道:“應談話師,您的老客戶來了。”

應景迷迷糊糊說道:“胡說,我治過的病人從來不會複發。”

卞紅塵無奈道:“可是那位女士點名找你。”

應景不情願的站起來,嘴裏還嘟囔道:“怎麼可能,難道那次治病的時候我是在夢遊?”

卞紅塵沒有說話,當看見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回頭客時,應景睜大了眼,“還真是我的患者。”

那女人見到應景,急忙站起來,說道:“應景先生,您還記得我嗎?”

應景眼神遊離,“額,你的病本來已經根治了,但是為什麼又複發了呢,這個是,那個,嗯。”

女人說:“我這次不是因為抑鬱症,我這幾天老是看到髒東西。”

應景因為沒有徹底治愈患者,心中有愧,所以心不在焉,便直接說:“那你清理過不就好了。”

女人哭笑不得,卞紅塵差點沒被雷倒。

“不是那種髒東西,是那些鬼啊靈啊的。”

應景聽到,羞得滿臉通紅,卞紅塵不得已替他問道:“你好,我也是捧月心理谘詢所的談話師,請問你看到了什麼?”

女人說:“每個晚上,我都會在門外看到兩個人在打架,這兩個人很奇怪,一個青麵獠牙,高高瘦瘦,一個慈眉善目,矮矮胖胖,他倆一到晚上就在我家門口打架,後來我告訴老公,說有兩個人老在我家門口打架,讓他去說說,但是他卻看不到,在那兩個人中間走來走去,好像那兩個人是投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