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人說你在這裏,我就來了。”陸宥晟也蹲下.身子,跟徐曼音視線相平,“你為什麼要哭啊?”陸宥晟伸出手輕柔的幫徐曼音擦掉眼淚。
陸宥晟的指肚撫過徐曼音的臉頰,有些粗糲的感覺,徐曼音向後躲了躲,可是下一秒就被陸宥晟抱在懷裏。
他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有些悶悶的:“以後不開心了跟我說好不好,不要自己哭,心疼。”
“嗯。”一陣暖意籠上徐曼音的心頭,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衣服濕了。”陸宥晟放開徐曼音,低頭看向剛剛徐曼音臉貼著的地方,“為什麼濕了。”再一抬眼,看到徐曼音濕潤的眼眶,一下子亂了手腳,“你不要哭,我給你糖吃。”
一邊說著一邊往口袋裏翻。
這個時候,徐曼音再看不出來陸宥晟不對勁就跟現在的陸宥晟是一個智商 了。她看向曆天昊,無聲地問他:“什麼情況。”
曆天昊攤著手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我沒糖,怎麼辦。沒有糖音音還會哭的。”陸宥晟自然是不會從病號服裏翻出糖,越找越著急,“嘶拉”一聲,病號服被他撕了個口子。
“不哭不哭,我不哭。”徐曼音趕緊攔住陸宥晟的動作,生怕他在自己麵前上演一場撕衣大戲,“天太冷,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根據早上的經驗,這時候最好就是哄著他。
一聽徐曼音說回去,陸宥晟立刻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好。”
話音剛落,栽倒在徐曼音懷裏,又暈了過去。
等她和曆天昊把陸宥晟弄回病床上,徐曼音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讓她不愉快的事。
看到陸宥晟的手還在病床外邊,她拉起被子想幫他蓋住,一靠近看到陸宥晟的手背一片青紫。
“這是哪個護士紮的?”她之前根本沒發現。
“是他聽說你在頂樓,擔心你跳樓,自己把針弄掉了。”曆天昊不了解徐曼音,本來他在徐曼音出嫁那天剛好遇到她,一路送她回家,聊天的過程感覺她是挺好的一個女孩,所以在知道陸宥晟對徐曼音的感情的時候,也是一直在給他們兩個製造機會的。
可是他發覺自從徐曼音出現,陸宥晟就跟瘋了似的。
先是沒日沒夜的拉著他喝酒泡吧,現在又生病,重點是明明應該癱在床上的陸宥晟卻因為聽到她有事就能起來,還變成智障,如果不是生活在唯物主義的二十一世紀,他真懷疑徐曼音是妖怪變的,來害陸宥晟的。
他因為這個對徐曼音的意見越來越大,對徐曼音的態度自然也變了。
怎麼又是因為自己。徐曼音把陸宥晟的手塞到被子下邊,看不到的話還能內疚感小一些。
“他這種情況沒事吧?”徐曼音點點自己的腦袋,“我總覺得他剛剛似乎這裏不太對。”
“沒遇到過,不知道。”曆天昊轉身出了門,“你如果想讓他好好的,就別刺激他,他今天兩次這樣都是因為你。”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曆天昊說的是實話。
徐曼音看向安靜躺在病床上的陸宥晟,想到他在天台上翻口袋找糖果的動作,嘴角掛上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