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綢緞莊地處街口繁華位置,風衣本就華貴典雅,擺在街口異常惹人注目,不多會兒就引來眾人圍觀。“這衣服好漂亮,怎賣的?”不少人詢問肖遙衣服價格。
肖遙看著圍觀的眾人,多是尋常百姓,定然不會花半年生活費去買一件風衣,肖遙更不願黑心賺這些尋常百姓的銀子,也不回答,隻是用手指指衣服上的紙條。肖遙正在等著釣大魚,等著那些富太太貴夫人,自然不會與他們多話。
皇天不負有心人,嘿嘿,總算有主兒上門了。隻見這時,從不遠處走來一位四十歲上下年紀大媽,穿的倒是華麗,不過肖遙卻實在不敢恭維這位大嬸的形象,臉上胭脂塗的跟猴屁股似的,看的肖遙直咽唾沫。不過,為了吃上大小姐請的這頓免費午餐,拚了!
“大姐,看您一臉富貴相,雍容華貴,端莊秀麗,我店這件鎮店之寶簡直就是專門為您量身定做。”肖遙對著大嬸一頓猛誇,直接將大媽叫大姐。否則一句大媽叫出口,衣服也不用再賣了。最後才將話題引到這件風衣上來。
對麵大媽被肖遙誇得美滋滋的,暗道小夥子會說話。再看旁邊這件狐皮風衣,嗯,確實夠華麗典雅,又看了看衣服上的紙條,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多少錢,隻好向肖遙詢問價格。
肖遙也故意轉過頭盯著紙條猛瞧,“大姐,你稍等,等我問問老板,我也看不清楚老板的字跡。”說完就衝著店裏大喊,“老板,這件風衣您寫的多少錢?小的看不清啊”
“紋銀二十五兩”剛才受了肖遙吩咐的夥計在屋裏喊到,肖遙旁邊的大嬸聽的真真切切。
“什嗎?老板麻煩您再說一遍”肖遙將手放在耳邊,對著裏邊又大聲的喊了一句。
“紋銀二十五兩,你耳朵聾了嘛?!”店裏的“老板”有些微怒。
“哦,哦,我聽到了,老板。小的耳朵好的很那,您息怒,嘿嘿。”大聲的回了屋裏一句,又對著大嬸說:“大姐,您也聽到了,老板說紋銀十五兩,真是的,價格寫的這樣潦草,看都看不清,非得讓我再問一遍,又挨頓罵。嗬嗬”說完衝著大姐訕訕的笑了笑。
對麵的大媽這下可來了精神,眼珠子轉了幾轉,心裏直念叨,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剛出門就揀這麼大一個便宜。“還能不能便宜了啊?小兄弟”心裏偷著樂的同時還裝作若無其事的跟肖遙討價還價。
“大姐,您就別為難小弟了,我就是給老板打工的夥計,哪裏有權做主,要不我進去給您問問老板?”肖遙故作為難的向著大嬸說到,還好心的想要去幫她問老板能否便宜些。
對麵的大嬸兒一聽急忙阻止了想要進去詢問的肖遙,這要是進去了,豈不白白壞了好事?匆忙的掏出銀子數出十五兩交給肖遙,拿了衣服就走,走的比兔子還快。臨走還不忘誇了肖遙幾句。
看著很快消失在人潮中的大媽,肖遙掂了掂手裏的十五兩銀子,開心的笑了笑,提著木架回屋交差。剛走兩步,就被靠在門口,胳膊交叉抱著胸的大小姐給攔下了。
如霜又親眼目睹了肖遙“行騙”的全過程,整個過程不過短短的幾分鍾時間,不但成功將衣服賣出去,還多賺了五兩銀子!此刻的趙如霜也不知該如何形容對麵的肖遙了,要說他奸詐吧,卻也是買家貪圖便宜,最終自己上當受騙,能怪得了誰呢,更何況世上又有多少“傻子”呢?明明能十五兩拿下反而去給二十五兩?
“嘿嘿,小姐,咱們是不是該去吃飯了?”肖遙對著大小姐笑了笑,提起剛才兩人說好的事兒。
如霜深受打擊的歎了一口氣,這人還真有些小聰明,好像剛過去還沒半個時辰呢吧。“算你狠!不過本小姐說到做到,你且去放下木架,出去吃飯。”
“好嘞~稍等片刻,馬上出來”說完飛一般的跑進店裏放下木架,又轉身跑回來向大小姐報道,“OK,走吧,上午買的那些東西等吃完飯我再回來取。”
如霜現在哪還有心思去與他計較這些,那些本就是隨意在街邊買的雜貨。兩人一前一後向著附近的酒樓走去。
肖遙隨著大小姐走出沒多遠,在另一十字道口,一座三層酒樓矗立在街口拐角處,門麵甚是大氣,隻見那門匾高掛,上麵刻著“飄香居”三個金漆大字,字跡剛勁有力,額匾右下角刻著一個人名,估計是當世某位名家為這酒樓題的名吧。
門前左右兩根立柱,左書:“人以德為本”,右寫:“民以食為天”。話說這是當時酒樓開業時,朝廷某位要員所贈,可見酒樓老板身份之不一般。
兩人前腳剛踏進酒樓,就有機靈的小二迎上前來招呼他們,領著兩人直接上樓。在這裏打工的小二哪個不是火眼金睛,看人行事,第一眼看到如霜就知道定是哪家大戶的千金小姐。直接帶著兩人來到二樓靠窗雅座,麻利的用搭在肩上的毛巾為兩人重新將桌椅擦拭一遍,又對著樓下高聲喊了一句給客人上茶。然後就站在一旁,等待二人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