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飄香居三樓雅間內,十餘人喝的昏天黑地,屋裏散落著七八個喝光的酒壇子,桌上盤子全都見了底,方虎幾人已經醉的不醒人事,崔剛倒是還算清醒,舉起酒杯對肖遙道:“老大,來,再幹一杯,剛子我是徹底服了您,將吳俊義那老狐狸耍得團團轉,哈哈~”
肖遙輕笑一聲,對於能將吳俊義推下台這件事,實在沒有多少自豪感。
直至深夜,一夥人才散去。而肖遙卻特意留了下來晚走兩步,對秦牧感謝道:“秦掌櫃,小子多次承蒙您的照顧,這次,又幫小子大忙,心中不勝感激。無以為報,但有用著肖某的地方,您請直言,小子定當全力以赴。”
“嗯?老朽沒懂公子的話,今日老朽可是半分力氣沒出啊,嗬嗬,何來幫得公子大忙?”秦牧不禁一愣,今日上午的確得到崔剛來報肖遙被吳俊義帶走的消息,待到後來探聽得到的消息,知有他人幫忙,便沒有出麵,如今看來,肖遙誤以為是自己暗中幫忙了。
“嗯?難道不是您送信給沈如峰的嗎?”肖遙聞言,也是一愣,向其追問道。
“老朽沒出半分力,更不曾寫過什麼信。想來另有貴人相助公子。”
肖遙聽後,更是迷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送信之人是誰。告別了秦牧,走出飄香居時,街上已不見半個人影,冷冷清清。
回到趙府,走向自己那間小屋,趁著月色,卻見淩萱蹲坐在自己小屋門檻上。
“大晚上的,你不在屋裏好好睡覺,跑到這裏來坐著,抽什麼風?”肖遙走上前,站在她身前問道。
“你才抽風呢!”淩萱不用抬頭都不知是肖遙回來了,將手中的小石子甩出,射向肖遙。
“那你這麼晚來這裏做什麼?難道是專程等我…啊,你想都不要想,打死我都不會屈服的…”說著,肖遙抱緊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淩萱。
淩萱先是一愣,旋即醒悟過來,瞬間漲紅了臉,呸了一聲,指著肖遙怒道:“你…你無恥!齷齪!卑鄙下流!”
“嗯,這些優點,我深造學習多年,至今一無所獲,皮毛都沒學到,愧對父老鄉親啊!”肖遙退後三步,望著滿天繁星,無限感慨。
淩萱與他接觸久了,早已具備相當程度的免疫力,縮回胳膊撐著下巴,瞥他一眼,回道:“您太謙虛了,這個世上論無恥卑鄙齷齪下流,您認第二,無人敢爭第一。”
“嗬嗬,謝謝誇獎,說吧,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肖遙笑了兩聲,與她保持一丈距離,不敢再靠近,他可是已經多次領教過這丫頭的突然襲擊了。目前還打不過她,隻好謹慎點兒,防著一些。
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淩萱嗤笑一聲,臉上露出無限的鄙夷之色。
“我睡不著,過來找你比武,咱們可是一月前就約好的。”
“什麼?!你發燒了吧?大姐。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呢。”
“本姑娘就要今天比!今天就是一月之期的最後一天,你不敢嗎?”剛說兩句,淩萱突然站起身子,怒視著肖遙。
“我靠,不會是大姨媽要來了吧?!火氣這麼大…”肖遙小聲嘀咕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淩萱。
“你說什麼?!”淩萱隱約聽到肖遙的話,卻沒聽懂什麼意思。
“啊,我說我累了,明天再比行不行?”肖遙趕忙打岔道。
“不行!”
“我認輸行不行?”
“不行!”
“我…”
“不行!”肖遙還沒說要幹啥,已經被淩萱否掉,令肖遙頓時無語,不知道她今天究竟哪根筋不對。哀歎一聲,看來今晚她是鐵了心要跟老子比武了。雙手在頭上胡亂抓了兩把,滿臉愁緒。
兩人出了趙府,並肩而行,來到城外石橋之上,聽著潺潺的流水從腳下亂石中流淌而過,兩人分站在石橋兩側,相對而立,相互望著,眼神在空中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