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向著段夢雪的房間張望兩眼,淺淺一笑,端起桌上的茶壺,咕嘟咕嘟猛灌幾口,大喊一聲:“好爽!”
三四天的時間,肖遙很少見到段夢雪,能感覺到她好像刻意在躲著自己。思前想後,肖遙覺得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跟她解釋兩句?告訴她,其實那天自己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隨後一想,心裏歎息一聲道:“不知道她信不信,反正我是根本不信…”隻怕是越描越黑。俗話說得好,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更何況那日兩人的旖旎姿勢,任誰見了,定會一口咬定,自己是個徹徹底底的流氓加色狼。
哎,沒有她在身邊的時候,一個人倒也過的挺滋潤,沒覺得有啥別扭。可最近,每日習慣了吃她做的美味佳肴,習慣了她的悉心照顧,常伴左右,甚至有時還能為自己出謀劃策。突然間,身旁沒了她的身影,心中不自覺竟有些空落。
“段姐姐可在家嗎?”
蒼若曦本想從肖遙身邊直接繞過,卻又覺得那樣太過於無禮,便停下腳步向正在發呆愣神的肖遙問道。誰知,喊了一遍,肖遙竟然全無反映,隻是用手撫摸著下巴,眼睛盯著某處發呆。
肖遙躺在躺椅上一點兒反映沒有,躺椅橫在路中間。這條路恰是通往段夢雪兩人閨房的必經之路。
蒼若曦心有不悅,心道,這人好生無禮,明明瞧見自己,卻不理會自己。隻是自己畢竟來人家這裏做客,便又張口問了一句:“請問肖公子,段姐姐可在家嗎?”聲音比之前加大了一些。
肖遙仍自躺在那裏,目視斜上方,隻覺得被什麼東西擋住了視線,隻是想的實在太出神,竟沒能回過神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一個大活人,還是堂堂的蒼家千金大小姐!方欲拂袖而去,驀地順著他的目光尋來,竟發現他目不轉睛盯住的地方,不正是自己的…
頓時,蒼若曦本能般的抱緊了胳膊,將自己胸口捂住,臉色浮出陣陣紅暈,啐道:“無恥的登徒子!”說完,轉身向段夢雪房間疾步走去。
蒼若曦本是名門閨秀,平日裏說話聲音細若蚊聲,兩次問話聲音小的可憐,這次含怒出口,聲音瞬間高了八度。
肖遙猛地醒過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望見蒼若曦疾步走開的背影,喊道:“蒼姑娘,剛才是你叫我了麼?”卻見蒼若曦腳下不停,頭也不回的進了段夢雪的閨房。
自己的話他不可能聽不到的,為什麼卻不回話呢?
神思被打斷,抬頭望望天色,嗯?不知幾時,天上豔陽竟已升至半空,自己竟然在這裏足足坐了一個多時辰了?!
剛準備站起身來,就見到冰清兒氣衝衝的從遠處朝著自己走來,看那氣勢,像要準備生吃了自己似的。
“肖遙,你就是個混蛋,大混蛋!卑鄙,無恥,齷齪,下流,流氓,不是人,禽獸,畜生,豬狗不如!”一口氣將腦子裏能想到的詞兒統統對著肖遙罵個遍。罵完了,似乎還不解氣,瞪起她那兩個炯炯有神明閃閃的眸子死死盯著肖遙,與他對視。皺起玲瓏小巧的鼻子,露出兩顆小虎牙,咧著嘴,切齒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