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智真長老這一席話,肖遙自然是知道這老和尚還未死心,妄圖自己為他找回那清涼玉,他好拿著這清涼玉去佛門祖庭邀功,為佛門在武山湖大會上,取得理想結果而做努力。
肖遙當下暗自搖頭,自己可不是隨便能被利用的主,隻是這次武山湖大會明爭暗鬥太多,自己也確實需要這漠北三煞的身份來遮掩,當下也不多說什麼。
隻是心中在想:“你這老賊禿,我卻偏偏一個月後,尋回清涼玉,那時候你總不至於敢把這烏利爾哈殺了吧!到時候你們如果不肯放人,大不了挑唆那什麼魔師門上門來討要就是!”計議一定,當下就是沉吟不語。
陳國鋒見得肖遙閉口不語,當下代為出聲,道:“那長老以為多久為宜?”
那智真長老暗自一笑,道:“隻要一日之內,尋回清涼玉,貧僧自會釋放烏利爾哈施主,如若不然,我就扭送這烏利爾哈施主去官府衙門,教官府治你等三人一個同謀強取我鳳山寺清涼玉寶貝一罪!到時候朝廷把你家大哥發配那極西之地,異國他鄉,你等卻怪不得貧僧了!”說完兀自一臉寶相莊嚴,顯得慈悲無比。
肖遙聽完,腹誹不已,這老和尚真的是詭詐無比,想要清涼玉,自己闔寺僧眾卻又可能尋不得漠北飛鷹,也可能鬥不過那漠北飛鷹。如今拿話擠兌住這憨傻的漠北三煞,這三人又與漠北飛鷹交好,隻要這三人出馬,那漠北飛鷹聽聞烏利爾哈被扣鳳山寺,以這幫漠北人講義氣的習慣,極有可能送還那清涼玉。
當下也自開口道:“漠北飛鷹是前日盜得貴寺重寶清涼玉,如今不知去向!長老卻要我等一日之內尋回,未免強人所難!”
“是極!是極!肖公子此言大為有理,那飛鷹大哥輕功冠絕大漠,便是一般的魔師門的高手,都不及他!這三日的時間,他便是回到大漠,他那飛鷹寨中,也未可知啊!我等一日之內,怎麼可能來回的了!”這卻是那憨傻的金銘,此人雖然憨傻無比,又得罪過肖遙,但是此刻與肖遙站在統一戰線,隻覺得以前咋看咋惱人的肖遙,如今卻是可愛無比,說完還扯開那張憨臉,對著肖遙大笑。
聽得這憨貨的話,肖遙也是一陣暗爽!不想這人雖然憨傻,但是見事也是明快,如此說來,卻看那智真老和尚怎麼反駁。
那智真長老微一沉吟,又與他身邊的紅袈裟的老和尚一陣嘀咕,旋即抬起頭來,道:“這無論如何,貧僧這清涼玉不能離開這大佛掌心七日,如今已經過去了三日。也就是頂多還有四日的時間!施主等人務必在這時間內尋回來,否則這大佛光輝大減,於我這方圓百裏的信徒善眾祈福禱告不利!所以這時間隻能如此!如果超過時日,貧僧隻能請朝廷有司,處理這事了!”
其實這鳳山寺屬於江湖武林門派,又屬於這佛門旗下的分支之一,一般發生的事情,都不會知會官府,而是自行處理。畢竟如果江湖中事讓官府介入,性質就變了,說得好聽點,是佛門積極配合官府維護地方治安,說得不好聽,隻怕江湖中人都會說佛門無用,連一個個小小的漠北飛鷹都對付不了,竟然請動官府來幫忙。那是佛門聲望自然一落千丈了,卻也是這智真老和尚所不敢的。
肖遙自然也是知道這些,隻是這老和尚的威脅雖然自己知道不妨事,但是那憨傻的漠北三煞不知道!烏利爾哈倒是一派生死置之度外的氣勢,那陳國鋒與金銘卻是與烏利爾哈兄弟情深,自然不肯輕易背離,當下陳國鋒一咬牙,道:“四日便四人,我等必定去尋到那飛鷹大哥,隻是飛鷹大哥肯不肯歸還這清涼玉,某……”
“某什麼某!”烏利爾哈環眼一瞪,道:“飛鷹兄弟與某家相識相交多交,不要說一個小小的清涼玉,便是金山銀山,他若知道我受困於此,必定前來相救!”這一席話,說得陳國鋒與金銘唯唯諾諾,點頭稱是。
那邊肖遙卻在心裏暗道:“這傻大個!那漠北飛鷹無緣無故千裏迢迢來這中原腹地,強取那於他沒什麼用處的清涼玉,卻是何苦來哉!我可是在那方丈禪房裏聽到,這漠北飛鷹可是奉了那勞什子魔師門的命令來取得,隻怕這會兒清涼玉已經到了魔師門的手中,便是飛鷹義氣,隻怕也難討回清涼玉了!看來這傻大個此番的苦難卻是吃定了呢!”
心中雖然知道這些彎彎繞,但是肖遙不便點破。那道門三大宗派,出世的北宗行天宮,西宗指南宮高手如雲。不說其他,那震天劍董化一一道劍氣震退五柳派的鬼仆,實力端的的深不可測。
而佛門卻與這道門鬥的個旗鼓相當,雖然如今落入下風,但是也是起碼能與道門叫板的勢力。自己現在與道門南宗道德院結怨,兀自頭疼不休,如果再結了佛門的梁子,隻怕在這中土想要安生下來,可得費一番苦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