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驚疑不定的看著肖遙,見肖遙臉上陰晴不定,時而深思,時而憤怒,當下細細思量,自己可曾說錯什麼。可是想了半天,卻也沒出來,當下隻得忐忑無比的看著肖遙。
這邊肖遙思索片刻,定下計議,卻愕然發現燕七竟然停止說話,正一臉驚異的看著自己,眼睛一轉,便知道是自己可能嚇到這燕七,當下道:“燕七兄弟,卻不關你的事!隻是適才想到些事情,就分了神,你繼續說罷!”
“遵命!”燕七拱手應命,不管肖遙說的是真是假,反正肖遙現在卻不會怪罪自己總沒錯的,當下繼續說道:“這青龍會交代下來,最近這些日子,有神秘勢力要在武山湖舉行武林大會,到時候,各大武林門派,江湖望族都會前來參加。叫我們講武堂在這田鎮設一個堂口,好到時候有什麼需要,能及時的讓總堂抽調人手前來!”
“哦?”肖遙聽到這,卻也明白講武堂為什麼派這燕七一人來這田鎮開堂口了,當下道:“那青龍會可曾派人前來,吩咐進一步的命令?”
“這卻沒有!”燕七立即答道,“這青龍會的人,就在三月之前出現過一次,直至今日,我們卻也沒收到任何進一步的指令!隻是聽堂主說,當日他們在密談時,青龍會的使者要求我們這田鎮的堂口,必須對過往的行人進行盤查,如果發現拜火教與魔師門的,就跟蹤留意也就是了!”
“難怪那陳三領著一幫潑皮無賴在鎮口盤查!”肖遙恍然道,“原來你是這般才招陳三這等人入會,我知道了!”
說到這,滿含讚賞的看了這燕七一眼,直把燕七看得神色激動,大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肖天王是也的意思。
方才作罷,肖遙轉言接著問道:“那你們可曾探查道那魔師門或者拜火教的人從這兒經過麼?”
“沒有!”燕七直接搖頭,道,“交代下這個任務的時候,那青龍會的使者也大致說了下這兩個門派的特征,我每日也就貓在那鎮口,陳三等人在明,我在暗,來往行商路人,我盤查無數,卻也沒發現這兩派人經過!”
“嗯!”肖遙聽完,緩緩點頭,道:“那這青龍會的人,可說如何與我們這田鎮堂口聯係呢?”嘴上雖然說著這些,心下卻是想著:先是那拜火教,這拜火教日前才在蘄州以西的官道上碰到過,又有些過節,按理來說,早應該到達這田鎮,也不知道那雲瑤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如這拜火教一般,沒有趕到。這第二卻是這魔師門,自己推斷無誤的話,這漠北飛鷹應該就是聽從魔師門前去強取那清涼玉,所以這魔師門理應早就趕到了這離武山湖最近的一個鎮子,怎麼時至今日都沒趕到?那自己如何借助陳國鋒二人,混進漠北的隊伍,去參加這武山湖之會?”
這兩點卻是縈繞在肖遙心頭,久久思慮,卻不得要領。
這邊燕七卻徑直說道:“那青龍會的使者隻說到時候他們若有需要,自然會派人找上我們田鎮堂口。所以,堂主無奈,隻得派我前來這邊,主持這邊堂口建設一事!”
這些武山湖大會的真正的參會隊伍竟然都是行蹤不定。除了那扶桑人,能發現一點蹤跡,其他的魔門三支竟然沒有一支能知道動向,卻也是奇怪。
思慮片刻,突然眼中一亮,這拜火教與青龍會的動向自己確實不知,但是除了拜火教可能跟自己有點關係以外,那半路殺出的青龍會,卻關係不大。
如今中土魔門青龍會現身,可是也沒有說出具體的目的與動向,也沒要針對這講武堂,隻是暫時挾製了講武堂上下,但是這個目前也不是很緊要。所以青龍會的消息目前不是重中之重。而當前最重要的,卻是魔師門的動向,自己雖然不知道,不過隔壁的那陳國鋒與金銘二人說不得知道一些,畢竟這二人是奉魔師門命令,千裏迢迢從那大漠之上趕來,所以應該會有與魔師門聯係的方法。
想罷,點了點頭,對著燕七道:“你待會兒先去布置一下鄂州分舵查看董方之案的情況,然後就繼續在這鎮上,執行青龍會的囑托吧!不過傍晚時分,可得差那陳三與我走一遭碼頭扶桑人的地盤,探查一些事情!”
“小的領命!”燕七聽到肖遙總算問完,鬆了口氣。
當下肖遙起身同燕七一起返回隔壁雅間與那陳國鋒等眾人喝酒。
陳國鋒與金銘二人也沒有詢問肖遙去了何處,在二人看來,肖遙是不世出的高人,自然行事不是自己兄弟二人看得明白,索性不問,隻求肖遙能陪自己二人救回大哥就是。
一時之間,推杯換盞,好不快活。就這麼著,眾人吃喝了一個時辰,因為陳三等人還有事,所以就告辭離去了,燕七也站起身告退,說自己有事,也要退了,臨行前對肖遙打了個眼色,示意自己會去把肖遙交代的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