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這時,隻見遠處龍虎山的道士又引著一隊人馬前來。
這隊人打著塞北魔師門的旗號,隊伍中的人,人人身穿貂皮裘衣的塞北夷狄人。
肖遙仔細尋找,卻也見到了那憨傻無比的漠北三煞,而且竟然見到了那烏利爾哈!此時烏利爾哈走在隊尾,身邊兩名兄弟相伴,不時的與一名身著黑衣,體型細長的一名年輕的夷狄人說著什麼。
想來這陳國鋒與自己失散之後,隻得去聯係上了漠北飛鷹,然後得到魔師門的助力,從那鳳山寺救出了烏利爾哈。
隻是觀這烏利爾哈,雖然脫了身,隻是神情萎靡,顯然也是在鳳山寺遭了些折磨吧!當下不去想這些,與淩萱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坐在涼棚附近。
而烏利爾哈三人在這魔師門的隊伍中,明顯地位不高,也不能隨意張望,到得魔師門的涼棚,徑直去做那打掃整理的事情去了。
又片刻,陸陸續續的來了很多大派,比如那道門十派的九華山、括蒼山、赤城山三派。
而五柳派,也在這時到了。
肖遙赫然看到了其中一身黑衣的鬼仆。
隻是鬼仆卻不是這五柳派地位最高的人,他竟然跟在一名身高不過五尺,一頭黑發披散開來,麵容也是極為古怪的道士身邊。
當下肖遙疑惑無比,徑直問道:“那小個子道士是何人?”
淩萱順著肖遙眼神望去,思索片刻,說道:“據聞五柳派有一名太上長老,為先帝的禦用煉丹師!身量雖然矮小,但是極得先帝寵信!隻是這人少說應該有那百歲,怎麼還這般年輕呢?”
“不錯,那人就是五柳派的洞玄子!”
這時,一直閉目靜坐的太師突然開口說道:“此人據說早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化境,一直在五柳派的山門不出!這次緣何下山呢?”
竟然又是化境的高手!
難怪其貌不揚,直如那不通武功的道士一般!至於太師的疑問,肖遙也自然知道,清虛老道為了無目蠶,帶著五柳派的精英弟子南下苗疆。三清劍客全軍覆沒,清虛自己也死在無目蠶之手。隻有這鬼仆,因為被自己重傷,得以返回中原,保住了一條命。
隻是本來肖遙以為,五柳派死了清虛與三清劍客,應該一蹶不振!可是不想竟然還有這洞玄子這樣的化境大高手。
想來這人與董化一是一個級數的高手。雖然不能隨意出手,可是如果有人對他出手,卻如找死無疑了。
五柳派與自己仇深似海,不說清虛等人的身死,便是鬼仆在大雪山夥同魏德才蒙騙追殺自己,這仇怨早就結的深刻無比了。
隻待機會,必然會要除去這五柳派,以絕後患!
如今見到這洞玄子,隻怕自己滅這五柳派的計劃,不免要推遲時日了。
當下不再去看五柳派,反正此次大會,這洞玄子身為化境高手,絕對無法出手,自己要對付的也就鬼仆一人了。
正待想時,就見遠處又走來一隊白衣人,這些人胸口背後都紋有火焰,打得旗號是拜火教。
那陰陽臉的陰陽法王一馬當先的在前頭帶路,後麵的教眾魚貫隨行。隻是在這一幹教眾中,肖遙竟然看到了那雲瑤二人的身影。
當下心中微動,對著淩萱問道:“你聽過天山的飄渺宮麼?”
“聽過!”淩萱點了點頭,說道,“這天下除了道、魔、儒、佛之外,還有俗世的四大宮門!除去飄渺宮,還有極北的乾坤宮,東海的星羅宮,天南的天機宮!南宮石可就是天機宮的哦!”
南宮石?肖遙猛然間記起了那憨傻純真,卻是練武奇才的朋友,想了一會兒,又接著問道:“那南宮他們會來參加這次大會麼?”
“嘿嘿,這大會不論是何種勢力都想來參加!南宮家的天機宮,自然也是要來的!”淩萱點了點頭說道。
“那飄渺宮與乾坤宮的勢力孰強孰弱?”肖遙又問道。
“自然是我們乾坤宮!”淩萱一臉傲然的說道,“這天下四宮,最強的就是我們的乾坤宮,能與道門十派平起平坐,便是道門三宗的一般長老,見了我爺爺也要叫一聲淩師兄的!再就是南宮的天機宮!他們也就僅次於我們乾坤宮,隻是他們甚少在江湖行走,一般門人子弟都呆在那瓊州,不輕易出行!”
看著一臉驕傲自豪無比的淩萱,肖遙卻是心中暗笑,剛認識淩萱那會兒,自己不過是一個剛剛涉足江湖,任人欺淩,坐井觀天的人。時至今日,淩萱還是那個淩萱,自己卻因緣際會,變了這許多,當真是感慨良多。
隻聽淩萱繼續道:“第三就是那星羅宮!這星羅宮神秘無比,在東海的一座島上,一般武林中人,都尋不到他們!他們也不在武林中行走,隻是每次這大會他們必定參加,我們才知道他們還存在這世上罷了!”
稍頓,淩萱繼續說道:“至於這最後的飄渺宮,據說都是女流之輩。高手不多,而且毗鄰天山的拜火教總壇,一直被拜火教壓製!而且每次來參加這大會,都是人員不多!隻是聽爺爺說,飄渺宮有位了不得的大高手,便是拜火教也不敢過分的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