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郝雲墨見到肖遙一臉堅毅,不禁暗自搖搖頭,緩緩走到台邊,高聲道,“第二場卻又是肖遙勝了,你們誰想上台來,進行這第三場的比試?!”
“我來(我上)!”兩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便見到兩道身影瞬間竄上高台,定睛看去,其中一人是那幽冥道的紅袍天師鍾正思,另一人卻是那拜火教陰陽法王。
二人上的台,都不料還有其他人上來,當下都是怒目而視。
“肖遙與我有深仇大恨,此次機會若是讓予在下,必感激不盡!”那“鍾正思”冷冷的說道,口中毫不掩飾對肖遙的恨意。
隻是肖遙細細思量,也沒想到自己哪裏得罪了這“鍾正思”。自己與他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話都沒說過,何談得罪。
那邊的陰陽法王卻絲毫不給“鍾正思”麵子,淡淡的說道:“此次比武的規矩,郝道長早就說了,掌門長老,不得上台挑戰。你身為幽冥教的右教主,上台來戰,豈不是視郝道長的話如兒戲?”
郝雲墨本已看不慣這“鍾正思”,聽了陰陽法王的話,不禁眉頭一挑,看著“鍾正思”說道:“鍾教主是視我道德院如無物麼?”
“鍾正思”聞言,氣急敗壞的對那陰陽法王說道:“好,好!好你個拜火教,我幽冥道記下了!”
陰陽法王卻是微微一笑,不屑回道:“幽冥教,什麼東西!我拜火教信徒何止百萬,若不是敬地處西川的指南宮,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幽冥教,我們拜火教還會留到今天麼?”
“哼!”聽了陰陽法王的話,“鍾正思”隻得冷哼一聲,轉身飛下台去,喝道,“總有一日,我會親上拜火教總壇,領教貴教高招!”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真是不自量力!”陰陽法王不屑嘀咕兩句,然後看向肖遙,說道,“肖兄弟,我們又見麵了!”
“嗬嗬!”肖遙此時卻是深受重傷,純粹靠一股意念堅持,輕輕一笑,說道,“與法王一別不過數日,不想今日與法王對上了!”
“肖兄弟,其實今日一戰卻也可以避免的!”陰陽法王此時全然沒有動手的意思,隻是背著雙手,對著肖遙說道。
“哦?”肖遙心下也是疑惑,他前次為了救雲瑤二人,打傷了拜火教弟子,雖然不是多大的梁子,卻也是得罪了拜火教。此次陰陽法王得了機會,竟然不是尋機報複,而是與自己攀談,不禁令肖遙迷茫不已。
當下直接問道,“法王有話但說無妨!隻是如果是勸我罷手,那就免開尊口了,今日我必須得到那朱紅木牌,不論何人阻我!”
“嗬嗬!肖兄弟誤會了!”陰陽法王嘴角輕輕抽動,雖然他不明白肖遙為何執意要這朱紅木牌,但是此次他上台來,本就不是為了阻攔肖遙,當下說道,“隻要肖兄弟自承欠我一個人情,日後我有所求,你能答允便是!如何?”
這話一出,台下一片嘩然。
本來眾多門派以為這陰陽法王衝上去,不惜得罪幽冥道,是為了好後的教訓一下肖遙,不想他卻是用這個機會,換取肖遙的一個承諾,當即都是又驚又好笑。
特別是那“鍾正思”,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恨不得上台拍死台上二人,隻是看到那郝雲墨,又隻得打消了這念頭,憤憤不平的坐在台下。一雙眸子,透過那紅色鬼臉麵具,怨毒的看向台上。
肖遙卻也沒有料到,這陰陽法王竟然這樣對自己,這卻不是阻攔自己,而是幫自己啊!當下不明所以,這陰陽法王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過轉念又一想,不管陰陽法王如何,這次他確實是幫了自己的,隻要自己同意了陰陽法王的條件,最後一場比試卻也算贏了,就能換取到那朱紅木牌,隨著三宗的安排,前去雲中閣,麵見那傳說中的三宗的老師,獲得解除那九宮靈蠱大陣的方法。
想到這兒,肖遙卻也是顯出一臉堅毅,說道:“好!我便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但有所差遣,隻要不違背道義,我都允你!”
“哈哈!”陰陽法王仰天長笑,說道,“好,肖兄弟果然快人快語,那最後這一場比試,我認輸!”
郝雲墨見得事情竟然出現如此戲劇化的轉變,也是又驚又喜,聽得陰陽法王自承認輸,當即飛身上台,對著陰陽法王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台下說道:“今肖遙完成了三場比試,又獻出了無目蠶此等重寶,我三宗共同決議,賜他朱紅木牌,準予他前往雲中閣!”
說完又揮手招來兩個龍虎山的道童,說道:“帶他下去,去見西宗董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