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夫人,要不要幫忙?”秋雪在旁邊看著幹著急,可是羅雲嫵就是不讓她碰。
端著杯子的羅雲嫵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快速的放下,左手臂處傳來了一陣發麻的感覺。
“夫人,您不要勉強了。”秋雪急忙把羅雲嫵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往裏麵推了推。
羅雲嫵心煩看著自己的左手,重新坐回來床上,憂愁的說到:“秋雪,你說,我怎麼會連一個杯子都端不起來呢,受傷的又不是手。”
“人體所有關節的運動,都是依靠骨頭關節相連的韌帶運動而產生,夫人受傷的地方已經動了筋骨,自然要修養白天,現在還不急。”秋雪頗有說服性的理論,說的羅雲嫵一愣一愣的。
“奧。”羅雲嫵反應過來後,簡單的應了一句,然後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掌,手指慢慢描繪著清晰的紋路。
在旁邊看著的秋雪,覺得莫名有些心疼:“夫人,您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
“真的沒有?”秋雪看著羅雲嫵都快把鬱悶兩個字寫到臉上了,還是一個勁的嘴硬。
“肖楚狂最近怎麼了,他都沒有來看我,打電話也不接,整個人冷得像是冰塊一樣,我都受傷了啊!”羅雲嫵經受不住再三的詢問,一下子全盤托出。
這些問題完全在秋雪的意料之中,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糾結了半天隻好如實說到:“少將生氣了。”
“是我惹到他了嗎?”羅雲嫵急忙詢問著,肖楚狂這種態度簡直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夫人惹怒了他。”
“這怎麼還有不知道的?”
在羅雲嫵的問題出來以後,秋雪索性直接坐在了他的身邊,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秋雪所有的資料都是在吳一凡那裏得到的,他們自然不知道病床裏麵的情況,隻好主動臆測。
當羅雲嫵聽完東一塊西一塊的事情經過以後,喃喃地說道:“好像是因為我生氣的,也好像不是。”
“對,所以我們也不知道。”秋雪點點很是認同她的回答。
隨即在心中思考了片刻說道:“不如夫人直接去問問少將,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吧。”
“我又不是沒有想過,可他跟不接我的電話。”羅雲嫵鬱悶的說到,打開手機對著肖楚狂的電話便撥了過去,電話沒有被掛斷,隻是無人接聽嘟嘟的想著。
秋雪甚至到能夠想象的出來,另一邊的肖楚狂隻是落寞的看著,然後等到羅雲嫵把電話掛斷。
電話掛斷後,羅雲嫵對著秋雪揚了揚手中的電話:“你看吧。”
“不如這樣,您直接去見他。”秋雪抿抿嘴,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見他,開什麼玩笑,我又進不去訓練基地。”
“不是的,今天少將要去執行任務,還有半個小時就走了。”秋雪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羅雲嫵表情。
羅雲嫵明明一臉想去的表情,可一想到肖楚狂的冷淡,心裏便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我才不要去,愛誰去誰去。”
“肖楚狂這次是軍火走私案,您要不去的龍處長可要去了。”
秋雪看著羅雲嫵細微的表情,急忙把對方給拽了起來,在耳邊輕輕勸慰著,拉著她便走了出去。
就像秋雪想的一模一樣,肖楚狂仍有電話響著就是不接,鬱悶了一會,把手機重新放回了口袋,看著周圍漸漸忙碌的人群。
“肖少將好。”很是不悅耳的動靜響了起來,龍雨走到肖楚狂身旁的時候,肖楚狂很是不客氣的甩給了她一個臉色,直接走開。
留在原地的龍雨則是一臉的尷尬,旁邊的焦伽俊看到這樣的場景,緩和這氛圍:“沒想到龍處長這樣的大忙人到來送我們,真是的榮幸。”
龍雨對著焦伽俊報了一個感激的神色,然後目光又聚集在了肖楚狂的身上。
對於視線視而不見的肖楚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然後對著焦伽俊說到:“焦刑警真是好悠閑。”
“哪裏哪裏,隻是對於這次行動很是放心罷了。”
正當看似和和氣氣,實則各懷鬼胎的三個人來回爭鬥的時候,秋雪便硬拖著羅雲嫵到達了現場。
別說肖楚狂意外,就連吳一凡都沒有預想到羅雲嫵的到來。
這麼多天第一次見到肖楚狂的羅雲嫵,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是想她,急忙走了過去,可是到了跟前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犯錯一般的低著頭。
肖楚狂看著由遠到近的羅雲嫵,心中無比的心疼,慘白的臉色一看便是大病初愈,整個人虛弱的都有點不像自己的羅雲嫵了,想到這裏,對於龍雨的憎恨便又上了一層。
“那個。”羅雲嫵抬頭看了一下他一眼,低聲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肖楚狂看著站在麵前的羅雲嫵,這一刻才感覺什麼都是無比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