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年多以來阿弗第一次和雲鏡在同一節體育課上,她可以和他一起圍著操場跑圈,一起練習羽毛球,排球……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近距離看著他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阿弗想著雲鏡就站在自己身後,她站得筆直,祈禱稍後一定不要做仰臥起坐。
排著隊圍著四百米的操場跑了兩圈半,體育委員帶著學生們一起活動了會關節,體育老師便安排男生去搬墊子。阿弗聽到墊子,心下默哀,這次一定丟人丟大發。
墊子整齊地鋪在地上,男女各站成一隊,老師安排男女相互坐在對方腳上幫助對方。阿弗看著對麵的雲鏡隻想倒地暈過去。
幸運的是男生先做,計時三分鍾。雲鏡坐在墊子上,將腳閉合,笑著看阿弗拘謹地坐在自己的腳尖。他說:“往前坐點,你坐那兒,我一抬腳就能把你飛起來。”
阿弗尷尬地低著頭,往前挪了點,雙手握住他的腳踝。抬頭問他:“這樣可以了嗎?”
“你可以扶著我的膝蓋,這樣會舒服些。”雲鏡用手指了下自己的膝蓋。
阿弗照他的意思輕輕地扶在他的膝蓋上。
“我開始了。”雲鏡沒有要求她把扶在膝蓋上的手用點力。
雲鏡沒有很迅速地去拚個數,他不慌不忙地做完了三分鍾,坐直後沒有一點喘氣聲。
輪到女生,阿弗悲哀地做了十個後再起身就已經很艱難了,雲鏡重重地壓著她的腳,手用力地按著膝蓋,她腰部還是缺力。
雲鏡無奈地看著因為費力掙紮滿臉通紅的阿弗,哭笑不得,他說:“你怎麼這麼弱,才十個而已,身體太差了,缺乏運動。手不要抱在頭上,放下來。”
阿弗想著人丟過了,也就不必再藏著。她把手放下來,借著手的力量,又費力地做了十個就坐著不願再躺下去了。任雲鏡如何說,她都隻是喘著氣搖頭。
做完仰臥起坐,老師安排男生做三十個俯臥撐,女生做十個。雲鏡和齊白很快就完了,文窈做完五個便停了下來。阿弗撐在地上沒有做上一個,看大部分人都站起來了,也跟著站起來。
終於熬到了自由活動時間。阿弗和文窈拿了副羽毛球拍去玩。本來應該玩籃球的齊白和雲鏡跟著她們到了羽毛球場。齊白解釋太熱了,不想出太多汗,做些溫和的運動。
雲鏡並沒有解釋,阿弗估摸著他是跟著齊白來的。
齊白和阿弗打球都會很溫柔,從來不扣不殺。而雲鏡則相反,他對文窈會溫柔些,對阿弗則是毫不客氣。近吊遠吊,阿弗滿場跑得氣喘籲籲。四個人打球,已經形成了一個定勢,齊白逢阿弗必輸,阿弗逢雲鏡必輸,雲鏡逢文窈必輸,文窈逢齊白必輸。
即使文窈和雲鏡看來沒有任何異常的關係,對於現在的情況阿弗也會有些難過。
第二次體育課沒有恐怖的仰臥起坐和俯臥撐,跑完步就安排跳繩了。跳繩分為正著進和反著進,女生對於跳繩會熟悉點,無論正反都很容易就跑進去再跑出來,男生則一到反邊,相繼陣亡,雲鏡也不例外。
自由活動時阿弗和文窈踢了會足球就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待著聊天。
集合鈴聲響起兩人回到隊伍,齊白便走上來問:“你們去哪兒了,剛一直沒見到你們。”
“你找我們幹嘛!”阿弗反問了他一句。雲鏡在旁邊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