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的時候,阿弗去了金城。她確實不夠狠心,不能白眼狼不去看媽媽。畢竟這麼多年除了生活的上麵的關心,她不曾短過她的花費。而她也想去金城看看。
同往常一樣阿弗白天黑夜在那些地方徘徊,隻要待在金城她內心的躁動讓她無法待在家裏。她需要去外麵看看。
大年初六和文窈聚完,坐公交回家。她目光呆滯地看著窗外,十多米外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就那闖進了自己的眼睛。他提著一個購物袋走過,阿弗看著他消失在後方忍不住哭了。她想下車卻還是沒有勇氣哭著讓司機立刻停下來。
車到站後,阿弗向後飛奔。雲鏡提的應該是附近超市的袋子,那是不是說明他現在住這裏,或是在哪裏聚餐。阿弗在附近的餐廳都找了一遍,又在那個街角等了很久,沒有等到人。
第二天一大早阿弗又來到原地,她有雲鏡的號碼,即使他現在已經換號了,也很容易找到他號碼,可是除了傻等,期待幾十分萬之一的緣分,她沒有勇氣打電話。
阿弗中午的火車,她不能耽擱太久。她笑命運的安排,她無數次刻意去找他,可是卻在最不經意的時候遇見了。
回到省城後,阿弗如同高二那年失戀一樣過了三個月。她知道文窈已經厭煩了她反反複複懦弱的訴說,可還是忍不住告訴了文窈。文窈沒有勸她,隻是聽著。
已經八年了,阿弗經曆過其他人,可最終還是忘不了那一個。或許她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阿弗掛了電話,文窈給雲鏡打了個電話。即便知道雲鏡也有過女朋友,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是單身,她從不願幹涉別人的感情,可是她需要幫阿弗做個決定,自己瞎感動是最愚蠢的行為。
阿弗的手機早上響了一下。她拿起手機,看到那個即使不曾存儲,卻熟悉無比的號碼。她打開信息,裏麵顯示幾個字:“你現在好嗎?”
阿弗趴在床上哭得和小孩一樣。他沒有署名,沒有說自己是誰,就是這樣簡單的幾個字。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讓阿弗動容,那一定是雲鏡了。
阿弗哭著回複:“不好,我初六的時候看到你了,我回去找了很久都沒見你,第二天一大早也去了那個地方,可是也沒遇到你。我還去過好些你提到的地方,隻要回金城我都會在那些地方轉悠,可是都沒遇見你。這些年來因為你我不能正常的交一個男朋友,連人家求婚都拒絕了。我一點都不好。”
這八年,她是有多傻才會自導自演了這一出感動自己卻無人欣賞的戲。
“你在哪裏,我去找你。”鈴聲響起。
他們之間的話語不是短信和電話能說得清的。誰又能知道雲鏡在那頭也是如少年一樣痛哭流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