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聽了薛雲說話沉默了一盞茶的功夫才開口:“薛將軍,咱家聽你說是我大明官軍首先挑起戰爭,不知這個消息準確不準確。”
薛雲:“公公千歲,末將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來京城送求援信的部下告知,過年的時候有遼東、宣府官兵和商人進入蒙古境內打草穀,先後攻擊了蒙古科爾沁部、察哈爾林丹汗部造成蒙古各部落牧民婦孺老弱幾千人的死傷,牛羊駝馬帳篷損失無數,進入蒙古搶掠的大明官軍武裝商人被察哈爾部、科爾沁部聯手圍殲,現在察哈爾部的金帳、科爾沁部的銀帳和蒙古各部落都雲集在大明邊牆附近。”
魏忠賢:“大同監軍倒是聞風而奏,宣府監軍卻沒有提到這事,豎子安敢欺我,著徹查遼東、宣府官兵和商人進入蒙古境內打草穀和宣府監軍隱瞞消息不報之事。”魏忠賢身邊的一個暗影答應了一聲消失在旁邊的小門裏。
魏忠賢:“現在蒙古騎兵擊敗宣府都司僉事彭文炳的人馬又連破宣府數座寨堡,朝廷裏大多數臣子主張出兵討伐,薛將軍以為勝算如何。”
薛雲:“依末將愚見不論是大明、蒙古那一麵獲勝,最後得利的一定是女真韃子。”
魏忠賢:“咱家聽說你跟林丹汗有交情,如果派你去安撫蒙古各部你可願意。”
薛雲:“廠公明鑒這次蒙古科爾沁部、察哈爾部人口財物損失無數,隻怕誰的麵子都不好使。”
魏忠賢:“咱家怎麼聽說蒙古科爾沁部酋長之女是你的女人,好像就是那個什麼銀帳公主吧。”
薛雲:“銀帳公主哈日珠拉的確是做個末將的侍姬,不過現在林丹汗認她作妹妹已經離開大同城了,倒是銀帳公主的妹妹女真皇太極的妻子布木布泰還被末將扣著。”
魏忠賢:“咱家沒想到薛將軍還是個風流將軍,不過外麵有人傳言薛將軍並沒有動皇太極的女人,是準備什麼時候將它完璧歸趙呢。”
薛雲:“啟稟公公,實在是皇太極的女人布木布泰長得非常不堪,其姐哈日珠拉也是末將酒後一時亂性而為,末將誅殺建州韃子以萬數計,天下人都可以投女真金國唯獨末將不能,若是公公不放心末將,末將回到大同當眾把女真皇太極的女人奸了以表忠心。”
魏忠賢發出刺耳的尖笑:“薛將軍真是風趣之人,也果然是忠於皇上的大忠臣,既然番婆粗鄙不堪薛將軍也不必勉強自己。”
薛雲:“廠公大人,末將並不在意皇太極女人的醜陋,隻是向全天下人表明我薛雲抗擊建虜的決心,跟努爾哈赤、皇太極他們誓不共生。”
魏忠賢:“如今宣府糜爛官兵不敢應戰,大同監軍報蒙古騎兵出現在鎮川堡、鎮邊堡一線,薛將軍你把家裏安排好了就趕回大同去吧。”
薛雲裝模作樣地問:“廠公大人,朝廷對蒙古大軍是剿還是撫。”
魏忠賢:“薛將軍你隻要保得蒙古騎兵不南下就是首功一件,若是蒙古各部識時務退兵可以許他們互市,多讓些好處出去就是了,薛護法以後可以直接向東廠傳送消息。”
薛雲離開東廠的時候背心被冷汗打濕透了,聽魏忠賢說朝廷大臣中有人提出由帝師遼東經略孫承宗接任宣大總督迎擊蒙古亂軍,被魏忠賢以遼東非孫承宗這樣的國家柱石不守,拒絕了調孫承宗入宣大的提議,薛雲明白若是原兵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現在的遼東經略孫承宗這種人物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搞的那些軍閥手段多半會出紕漏。最後魏忠賢給了自己跟蒙古暗中談判的特權並答應大同軍在軍器局、兵仗局、火藥局補充一批軍事物資。
薛雲急急忙忙地趕回小薛府裏就叫來陸要金:“要金立刻派人通知薛二叔、薛五哥最好兩人都盡快來薛莊開會,告訴薛四叔最近我隨時會到薛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