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抬頭看見孫承宗大人到了,就避開來回答薛雲的話題上前迎接孫大人,孫承宗從馬上下來,薛雲見狀也離開了烏龍駒,快步上前單膝跪下口稱:“山西大同副將薛雲拜見經略大人。”
祖大壽本來先走卻落在了薛雲的後麵,見薛雲下跪行禮祖大壽一急跟著下跪,由於沒有選好地方起來時才發現下擺戰裙被血水侵泡得濕漉漉的,弄得祖大壽十分的尷尬不時用眼睛瞟著孫承宗大人。
孫承宗本來以為薛雲是個刺梨子,現在見他對自己執禮甚恭,心裏對薛雲的觀感好了不少,孫承宗說道:“今日弘螺山大捷正是向皇上報功的時候,你們的手下卻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你們二人準備如何善後。”
薛雲、祖大壽都聽出了孫承宗大人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二人在哪裏默默相對,孫承宗說:“喻大人、毛先生我們前麵去看看,薛將軍、祖參將你們忙完了過來本座有話要說。”說完孫承宗帶著大批手下朝北方走去。
薛雲、祖大壽二人在哪裏對視半天,最後還是祖大壽開口:“”擺了,這些事其實都是誤會,不如你賠我一萬銀子大家好下台。
薛雲站在那裏沒有說話,祖大壽等了一陣見薛雲沒有反應,怕孫承宗對自己不滿加上知道薛雲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祖大壽有些心虛就伸出一個巴掌說道:“實在不行,五千兩銀子也可以。”
薛雲搖搖頭,祖大壽張大了嘴巴說道:“薛雲我隻要你五千兩銀子,你還在嫌多實在是太過分了。”
薛雲笑了笑說:“祖參將你誤會我了,一萬兩銀子我給,不過應該叫做慰問金如果你同意一切都沒有問題了。”
祖大壽癟了癟嘴說:“賠錢跟慰問金還不是換湯不換藥嘛,就依薛將軍的說法就是。”
薛雲:“如此最好,另外就是我薛家和你祖家的事情還是說清楚了好一些。”
祖大壽說:“事情都到了這個田地還有什麼好說的。”
薛雲:“有,祖參將我們兩個家族的矛盾已經影響到了大明朝的安危了,你我作為兩大家族的掌門人應該把國家和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先天下後自己為民請命澤被蒼生才是。”
祖大壽:“薛將軍,遼東現在一個薛府正牌的未來家主,我實在是不知道你們二人誰的話做得了主。”
薛雲聽完祖大壽的話臉色浮起一場青氣:“看來薛某人高看祖參將了。”
祖大壽猶豫著想拔馬離開,薛雲:“祖參將薛某有幾句肺腑之言要講,請祖參將能認真的聽聽。”
祖大壽仗著袁崇煥的實力不想私下跟薛雲和解,薛雲有話要說他還是得耐著性子聽著,薛雲說道:“薛某打開窗子說亮話,那我都是家族利益高於國家的人,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原則,我的原則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我的國家和人民,還有就是對危害我薛家利益的個人和家族,薛某絕不會允許仇家留下一草一木。”
祖大壽森然地說:“薛將軍是說我祖某人有叛國謀私之嫌。”
薛雲:“你我都是世襲門閥,家國利益有時候很難分清孰重孰輕,不過今天薛某給祖參將引薦一位遼東的老朋友。”
薛雲向身後招了招手,祖大壽不明白薛雲會認識那個跟自己特別好的人,反正你薛雲再凶也是在大同奈何不了我祖某人,跟著袁右參政大樹下麵好乘涼。
不一會薛雲手下把總彭郎君就提著李永芳來到二人麵前,彭郎君把李永芳慣在地上縱馬退了幾步,祖大壽疑惑地看著薛雲說的自己這位老朋友,這分明是薛雲抓的俘虜嘛,髒兮兮的縮在一堆看不出是何人。
祖大壽疑惑的看著薛雲沒有說話,薛雲哈哈一笑說道:“薛某忘了祖參將這位遼東故人現在邋遢得很,祖參將認不出來也正常,不過這家夥沒有落在薛某手上的時候在盛京活得人模狗樣的,金國大汗有個漢人孫女婿姓李的祖參將想必認識。”
祖大壽聽了薛雲的話大吃一驚,立刻認真去看癱在地上那人,隻見那人四肢抽搐張著血盆大口在那裏喘氣,可是嘴裏居然看不見一顆牙齒,祖大壽暗想難道這就是遼東、盛京赫赫有名的建虜金刀駙馬原大明撫順遊擊李永芳嗎,自己好像沒有聽說薛家跟老李家有仇呀,難道僅僅因為李永芳投降了建虜,薛雲就斷了人家四肢拔人家的牙,連自殺的機會都不留給李永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