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潘汝楨的汗都出來了,這個白衣書生布政使潘汝楨自己也是見過兩次的,記得好像是姓文,這個白衣書生談吐儒雅、氣質很好,據說先祖在海外經過商,出手十分的闊掉,布政使潘汝楨現在還保存著文書生贈送的大火珠一對、澄海珠兩枚、白鶴香一箱。
布政使潘汝楨現在想起來這文書生果然與眾不同,雖然富甲天下卻喜歡結交官員名士,對生意反而不怎麼上心,現在看來這文書生是有目的的接觸自己這樣的大明官員,天啦,自己居然惹上謀逆叛國滅九族的大事了。
布政使潘汝楨現在已經是全身冒汗,就是內褲都被冷汗給濕透了,布政使潘汝楨連忙調整心情對燕三娘說:“這白衣書生和吳逆都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以後浙江這一塊地方隻要燕大人有用得著的支會本撫一聲就是,隻是希望燕大人把謀逆的案子鎖定吳府一家不知可否。”
燕三娘也不想把打擊麵擴大了,畢竟燕三娘來杭州府最大的目的是建立海運碼頭,什麼抓建文、白蓮教餘孽和建虜奸細、官員貪腐等等都是次要的,不過燕三娘還是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給潘汝楨看。
燕三娘耽擱了一會才說:“看在潘大人的麵子上,如果不出現意外情況就鎖定吳府一家了。”
布政使潘汝楨說道:“燕大人,整個案子我布政司能不能全程跟蹤,也好配合燕大人的工作。”
燕三娘聽了臉色有些難看說道:“潘大人的意思是?”
布政使潘汝楨有些尷尬地說道:“請燕大人不要誤會,下官不過是怕吳逆胡說八道壞了燕大人的心情。”
燕三娘大概明白了布政使潘汝楨的想法說道:“潘大人放心,本官自有分寸,不會聽信吳逆的一些胡言亂語的。”
布政使潘汝楨見燕三娘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還作出了不計較自己這些人的承諾,現在放手按察使吳大人再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潘汝楨也暗示自己會說服那些攻擊徐知府的名流士紳息事寧人,燕三娘隻是點頭表示了接受並沒有說話。
就是這樣布政使潘汝楨大人還是感覺到了薛家在錢家逆案中的態度,不過現在的布政使潘汝楨大人在燕三娘麵前。就好比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那裏還有心思去為錢家人的死活喲。
燕三娘、潘大人和王得發離開了屏風,布政使潘汝楨對站在正堂上的徐知府說:“徐大人以後好好辦事,本布政使會全力地支持你的,吳案和錢案徐知府一定要辦好,而且還要讓燕大人滿意高興,知道嗎。”
徐知府一聽怎麼布政使潘汝楨大人的風向變了,肯定是被自己的弟妹燕三娘鎮服了,徐知府心裏偷笑嘴上卻十分恭敬的說道:“下官遵命。”
還坐在地上等著布政使潘汝楨大人救命的臬台吳大人,聽見布政使潘汝楨吩咐徐知府處理自己物件的案子就知道被出賣了,情急之下臬台吳大人大喊:“潘大人你救救下官啊。”
布政使潘汝楨假裝沒有聽見臬台吳大人叫喊,從臬台吳大人身邊不遠處走過,臬台吳大人這下子急了大叫:“藩台大人,下官給你鞍前馬後的辦了不少事,你給燕捕頭他們說說放下官一馬,下官願意賠償損失。”
燕三娘聽了臬台吳大人覺得很有道理,就對布政使潘大人說:“潘大人,你也派人協助我們順天府辦案吧,好歹這個謀逆大案是順天府和潘大人、徐大人一起破獲的。”
布政使潘汝楨聽了燕三娘的話,就停住了腳步向著燕三娘點點頭說道:“那就承燕大人的情了,下官記下了燕大人的友誼。”
臬台吳大人聽了驚恐萬分:“潘汝楨你敢對本官落井下石,小心我揭了你的老底子,你的溝子也不是幹淨的。”
布政使潘汝楨聽了臬台吳大人的話皺了皺眉,這時站在臬台吳大人身邊的其中的兩個順天府差役按住了吳逆,內中一人將一疊書稿子覆在臬台吳大人的胸前,然後揮動拳頭連打近十拳,臬台吳大人一時忍不住鮮血從口中噴出,接下來臬台吳大人是不斷的咳嗽,血泡子不停的從口裏冒出樣子十分嚇人。
饒是布政使潘汝楨這個官場刑律中的老鳥,有被順天府燕三娘的手段鎮住了,內夥子明白這樣墊著紙打犯人,是不會留下什麼傷痕的,但是犯人早就被整成內傷了,明顯這是燕三娘在向自己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