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娘沒想到薛雲姑姑自我感覺這麼良好,自己在錢家倍受欺淩連個丫頭都不如,可是一見娘家人就把架子端起來了,估計還沒有把我燕三娘當成真正的娘家人呢。
燕三娘實在有些受不了薛傲嬈在自己麵前擺譜,就對薛傲嬈開口說道:“這位大嬸,不知道怎麼能證明你是我夫君的長輩呢。”
薛傲嬈滿懷希望的找到了杭州府衙,來見這個順天府總捕頭燕三娘,薛傲嬈對薛門庶子薛雲印象隻停留在嬰兒的記憶上,十幾年了薛傲嬈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有這個侄兒,不過讓薛傲嬈重新記起薛雲這個名字,卻是去年錢家大少爺受傷從京城回到家裏開始的。
錢家大少爺是被薛雲打傷的,從此本來就在錢家生活得水深火熱的薛傲嬈,立刻遭到錢家男女老少的口誅筆伐和各種折磨,薛傲嬈在錢家那個可憐的姨太太地位也消失了,大家族的各種祭祀和聚會都不準薛傲嬈參加,薛傲嬈淪落到了比丫頭仆人都不如的地位,連帶自己的三個孩子也遭到其他房的孩子毒打和歧視。
特別是錢家大少爺恨不得把薛傲嬈整死,才能出了自己對薛家和薛雲一口惡氣,這也使得下麵的丫鬟仆人為了討好大少爺,紛紛也欺負起薛傲嬈這個二房媳婦來,要不是錢凱極力護妻,說不定薛傲嬈根本活不到今天了。
在薛傲嬈的記憶裏薛雲這個名字的出現,是跟自己受到的恥辱連在一起的,這使得薛傲嬈對薛雲得罪了錢家大少爺害得自己生不如死而痛徹心扉,慢慢的對薛雲這個人有產生逆反心理,把薛雲當成了自己生命裏的災星。
這些也是薛傲嬈看到燕三娘後拿架子的原因,薛傲嬈現在雖然日子過得牛馬不如,都是心裏薛家掌上明珠的心氣沒丟,今天來見的女子居然是薛家庶子的小妾,這讓薛傲嬈的自尊心很難把自己跟燕三娘放在同一個平台上來。
在薛傲嬈的眼裏是看不起這個出身平凡,年齡又非常大的侄媳婦,不由得就端起了薛家長輩的架子,說話也不客氣起來了,沒想到這個侄媳婦居然要自己證明是薛家的人,這讓薛傲嬈頓時火冒三丈,薛傲嬈忍住氣冷靜一想自己居然無法證明是薛家人的身份。
薛傲嬈被燕三娘這一問就問倒了,明明自己就是薛家的人,偏偏這個燕三娘要多此一問,薛傲嬈實在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這樣自己來找她辦事不就落空了嗎,其實自己也不願意來的,可是架不住自己丈夫錢凱的苦苦哀求,這才來見燕三娘求她解救自己又愛又恨的婆家。
薛傲嬈僵持在燕三娘麵前好一陣,才隱隱明白燕三娘是對自己態度不太好的一種刁難,薛傲嬈心裏的火氣頓時就冒了起來,想著自己在杭州錢家受了多少委屈辛酸,偏偏娘家人卻給自己計較起枝節片葉來。
薛傲嬈氣得眼睛裏淚水直打滾,不過薛傲嬈還是強行忍住了,調整好了氣息對燕三娘說:“那你怎麼能證明我不是薛家的人呢。”
燕三娘平靜地說:“本官為什麼要證明你是不是薛家的人。”
薛傲嬈聽了燕三娘的話頓時驚呆了,是啊,人家為什麼要證明自己是不是薛家的人,這跟他燕三娘有什麼關係呢,薛傲嬈在錢家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現在遇到燕三娘的刁難實在不知道怎麼應對,情急中心裏想著丈夫在就好了,於是薛傲嬈忍不住朝身後的大門看去,希望看到丈夫的影子給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燕三娘見已經把薛傲嬈的傲氣打下去了,相信接下來薛傲嬈提出的要求力度也會大打折扣,心裏的期望值也會大大的降低,這時燕三娘才舒緩了心情準備同薛傲嬈說話了,畢竟薛傲嬈是薛雲的姑姑,自己再裝下去就玩得有些過頭了,不管自己丈夫薛雲跟她姑姑關係如何,打薛傲嬈的臉就是打自己丈夫的臉,這不上麵還有祖父、父親這些老輩子呢。
燕三娘說:“來人啊,給這位大嬸搬把椅子來。”
薛傲嬈見燕三娘突然改變了態度,一時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隻好看著燕三娘不出聲,燕三娘對薛傲嬈溫和地說:“你既然說是我丈夫的姑姑,本官也不願失了禮數,你但坐無妨。”
薛傲嬈被燕三娘一冷一熱一拉一打頓時沒有了脾氣,燕三娘說道:“本官這次來杭州府公幹,祖父他老人家命我來探望姑姑,沒想到姑姑自己主動來了,這倒讓我這個後輩很難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