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蜈蚣”段佘聽了錦衣衛同知崔應元的話還有些不明白,一旁的“南海毒梟”樓騎鶴說道:“段老弟,崔大人叫我兩人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錦衣衛同知崔應元聽了暗自點點頭,心說還是“南海毒梟”樓騎鶴有些頭腦,就“飛天蜈蚣”段佘這個智商充其量就是一個打手,要是遇到什麼人對他不安好心,恐怕“飛天蜈蚣”段佘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於是三人也不客氣,飽飽的吃了一餐就離了席,吩咐杭州府的官差帶他們去大牢見欽犯吳逆,官差沒法隻好去稟告徐知府,徐知府知道這三個人要在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身上找什麼毛病,可是徐知府也不敢阻擋東廠、錦衣衛的首領辦案,隻好同意手下官差帶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飛天蜈蚣”段佘、“南海毒梟”樓騎鶴三人去杭州府大牢。
可是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飛天蜈蚣”段佘、“南海毒梟”樓騎鶴三人帶著幾個手下跟著杭州府差役剛剛進了大牢死囚室,就看見裏麵人影憧憧紛紛在向死囚室外移動,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馬上明白過來就大叫:“不好了,有人越獄了。”
錦衣衛同知崔應元一叫,“飛天蜈蚣”段佘、“南海毒梟”樓騎鶴和手下們立刻擺出了抓捕的架勢,死囚室門口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被一個黑衣蒙麵人扶著正朝門外走,被錦衣衛同知崔應元一叫就停住了,不過後麵的黑衣蒙麵人和死囚們不斷湧出死囚室。
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在監獄裏一天吃兩頓稀的,這段時間被餓得打偏打偏的,今天剛剛喝了一碗稀粥,怕半夜餓不敢亂動就靠著牆角養神,這是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半月來最清淨的一個伴晚,大約是早上東廠、錦衣衛來了人,這些親戚族人以為有了一線生機,都不敢來打擾自己休息,免得斷了大夥最後的希望。
其實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知道自己已經是生路斷絕了,錦衣衛同知崔應元、“飛天蜈蚣”段佘、“南海毒梟”樓騎鶴三人不過是想在自己這裏得到白衣書生和吳家財寶的下落,自己這個犯官的死活根本不是他們關心的,所以吳大人開始打胡亂說給順天府燕三娘、布政使潘汝楨、杭州府徐知府他們添麻煩。
不過浙江提刑按察使吳大人到今天才有些明白自己是該死了,自己受杭州府的紳士殷商的鼓動去找杭州知府徐大人的麻煩就出格了,自己跟杭州錢家是世家而且有生意往來,杭州知府徐大人給錢家定罪是私通響馬、白蓮教自己當然知道錢家是冤枉的。
自己出頭對付徐知府也是為江南世家大戶立威,不讓徐知府這個北方做官的土鱉到了南方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偏偏自己運氣不好結交了白衣書生文公子這個建文餘孽,事後吳大人從文公子的交往回憶白衣書生文公子可能真是建文餘孽,因為不論從文公子的談吐、氣質都非常出眾,而且揮金如土實力龐大,言語之間對朝廷頗為輕視。
吳大人是提刑按察使出身,這些天看著進進出出的疑犯都是圍繞著白衣書生文公子展開的,那白衣書生文公子是建文餘孽就確切無疑了,吳大人不服氣的原因是,杭州城跟白衣書生文公子交往的人多如過江之鯽,為什麼偏偏是自己一族人被關在這裏。
吳大人要怪就應該怪自己的二兒子,是他惹了順天府的總捕頭燕三娘,,當然自己也有毛病。聽說白衣書生文公子是建文餘孽就亂了方寸,居然頭腦發熱帶人去杭州府衙搶人,結果遇到了燕三娘這個硬角色,把自己連同家人奴仆八百多口人全部關起來了。
吳大人才進死囚室時並不害怕,覺得自己不過得罪了徐知府、燕三娘兩個小人而已,自己在官場上從杭州府到南京應天府、京師都城都有人脈後台,就是浙江布政使潘汝楨大人就不是小小一個順天府捕頭能夠對抗的,再說自己是在幫助錢家,錢家跟薛家是親家,幫錢家就是幫薛家,相信薛家的孫媳婦燕三娘不會為一個小誤會揪著自己不放的。
可是吳大人自從被關起來就沒有人來提問過,吳大人相信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不管是許以金錢還是動之厲害,都可以說服順天府燕三娘、布政使潘汝楨、杭州府徐知府他們,可是這些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就好像一個賭王空有一身賭技,卻沒有人跟你賭一把,你就是賭王也沒有贏錢的機會。
直到最近幾天吳大人才明白其中的關竅,現在在杭州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順天府燕總捕頭,也沒有為自己的親戚錢家平冤昭雪,一家近兩百人還是被關著,反而連以前常來看看的二房錢凱一家也沒有再露過麵了。
自從錢家知道杭州府現在主事的是薛家的孫媳順天府總捕頭燕三娘後,就開始什麼髒活都送給薛家了,可以說把薛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完了,至於薛家的女性就罵得更加不堪,這讓挨得不遠的吳大人知道了原來錢家和薛家這兩親家其實是冤家,自己多半是去幫吳家得罪了徐知府和薛家,原來薛家跟徐知府是一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