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貴搖頭晃腦的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人*迫我啊。”
喻安性聽了實在覺得詭異,用眼睛瞟了薛破虜、陸要金一眼,發現薛破虜、陸要金二人沒有什麼異常表情,倒是饒國英、閻老幺、王平、陶要富這些人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喻安性知道自己的問話觸怒這些將領們。
喻安性收回了自己的猜疑心態,開始按正規形式辦案,喻安性問道:“吳有貴。本撫問你,是誰指使你們來燒官軍的糧草的。”
吳有貴回答:“是吳老大。”
喻安性:“你知不知道是誰指揮吳三鳳的。”
吳有貴說道:“沒有人指揮我們,我們就是想燒了薛家的糧草,好給三桂兄弟報仇。”
喻安性問道:“你說的三桂,是不是寧遠參將祖大壽的侄兒吳三桂。”
吳有貴點了點頭,喻安性繼續問道:“是不是吳三桂指使你們幹的。”
喻安性說完看向薛破虜、陸要金、饒國英、閻老幺、王平、陶要富、張三柱、餘大輝他們,表示自己也是盡力替薛家找出真凶來,哪知道吳有貴的腦殼搖得像貨郎鼓一樣,堅定的否定了這次縱火案跟吳三桂的關係。
喻安性卻認為吳三桂洗脫不了嫌疑,但是薛破虜和陸要金知道,吳有貴說的是真話,因為吳有貴他們都吃了彭郎君的獨門迷藥「柔情蜜意丸」,吳有貴就隻有竹筒倒豆子一點不剩的說出來了。
喻安性又審問了張大山、吳小呆二人,張大山、吳小呆二人的說法跟吳有貴大同小異,這讓審案經驗老道的喻安性也不得不相信吳有貴、張大山、吳小呆三人說的話是真的。
喻安性對薛破虜說道:“薛將軍,案子基本清楚了,這是吳三鳳一夥人的報複放火殺人,是不是可以通知地方官府緝凶,我們隊伍繼續執行經略府的救援命令。”
薛破虜還沒有開口說話,陸要金卻搶先發言了:“喻大人,吳有貴隻是一條小魚而已,真正的事情可怕隻有抓住吳三鳳才能搞清楚,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薛家軍這麼能夠輕易離開中後所城的地盤呢。”
喻安性也知道陸要金說得有道理,可是喻安性關心的是薛破虜軍隊北上救援朝鮮義州府的事情,因此一心一意的想把薛破虜的隊伍糊弄著離開中後所城的地界。
喻安性說道:“薛將軍,本撫相信經略大人一定會嚴辦吳三鳳這些放火和殺人凶手的。”
薛破虜停頓了一下鄭重地對喻安性說道:“喻大人,薛將軍一定要親自捉拿吳三鳳等人,一方麵是要查出真凶,另一方麵是要用吳三鳳這些人的人頭來祭奠我手下死難的弟兄。”
喻安性驚呼道:“薛將軍,你這樣做會破壞整個遼東軍的大局的。”
薛破虜說道:“吳三鳳這些人必須要死,本將軍還要查吳三鳳背後的黑手,隻要被我薛某人查出來是誰幹的,我跟他魚死網破。”
喻安性急忙說道:“”薛將軍,如果真的是祖大壽、吳襄他們動手,就不會隻是燒這麼一點糧草了。
薛破虜說道:“喻大人,還是抓到吳三鳳一夥再說吧。”
喻安性急了:“薛將軍,請你三思。”
薛破虜說道:“喻大人。如果我不能替自己死去的士兵討回公道,手下的這些弟兄們以後還會聽我這個窩囊參將的話嗎。”
喻安性一時間覺得非常的無力,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能夠勸住薛破虜的魯莽行為,這時幕僚楚翊站上來輕輕拉了一下喻安性,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東翁,還是讓經略大人來處理吧。”